邀了不少族亲来庆祝呢!”被她用讽刺的目光盯着,我身体一僵。十年前,
和胡笙定下终身时,我曾劝过他设宴款待族亲。他推说不喜喧闹,回绝了我的提议。
我去年过生辰时,央求他介绍友人与我认识。他抓来几只未开智的野兔,随意打发了我。
可现下,胡柔儿只是凭借我摘来的草药修得了人身。胡笙却大包大揽办起了喜筵!
我心尖滴着血,抬脚迅速离开此地。日落后,胡笙携着胡柔儿在溪边找到了我。他身披红裘,
冷声道:“你不来宴席帮忙,倒来这里躲清闲!“凤尾鸟不够了,速去猎几只回来。
”红裘配红衣,他俩站在一起,似极了一对璧人。而我,陪伴胡笙十载的“野狐狸”,
那株化形草的真正主人。不仅未能在宴上得到一席之地,还被当作了奴仆使唤!我心寒不已,
艰难地扯动嘴角:“昨晚跪了一宿,我实在没力……”胡笙眸中飞快闪过一丝怜惜。可随即,
他瞥到我采来疗伤的灵草,讥讽一笑,打断了我的话:“别装可怜,你不是还有本事采药吗?
再不济,也有那劳什子秘法。“纵是断筋绝脉都能自救,又岂会在意这点磋磨!
”我几乎要被气笑了。十年间,我为他出生入死多次,九条尾巴断得只剩一条!
纵使他不知我九尾天狐的身份,但也应当知晓,每种秘法催动皆会付出巨大代价!
他只念叨我能续命,却半点不去深思我为此需付出什么!“我寻不到凤尾鸟。
你找其他精怪帮忙吧。”我彻底失了耐性,抛下他俩快步离去。直至深夜,
前来庆贺的白狐们才渐渐散去。胡笙瞧见我回到洞窟,目光似水寒凉。“你还知道回来?
“身为我的妖侣,却在遇事时临阵脱逃,你还有何脸面见我?”胡笙的语气很是咄咄逼人。
我垂眸望着自己刚愈合的手腕,轻声道:“我身体不适,现在才好。
”他目光落在我的手腕处,眼神微动,似记起了什么。很快,
他脸上又浮起厌恶神色:“只是轻轻一捏,哪能弄伤你?为了讨我愧疚,又使这种下贱把戏!
”我忍受着胡笙脱口而出的贬低。这么多年,他已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