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云岫有个自尽的长姐,将来名声不好听。
”“还有她那位未婚夫万一对她这个死人有愧,会影响云岫的夫妻情谊。”青楼温暖如春,
令人沉醉。可我如坠冰窟,浑身冰冷。傅祁安的话语如同蚀骨寒风灌入我的四肢百骸,
就连呼吸也那般艰难。难道,我奉为神明的恩人是我的仇人?
而当年的真相居然是我的夫君傅祁安害我失去清白。他并非救我于水火的痴情郎,
而是亲自推我入深渊的登徒子。2我跌跌撞撞地离开青楼时,颤抖着咽下泪水。
待到傅祁安醉醺醺地打马归来,已是三更。成婚后,他时常借口官场应酬,夜不归宿。
可其实,他是每夜每夜都跑去温柔乡里诉苦,满腔深情无处诉说。然而今夜,我一如既往,
候在门前迎接夫君。傅祁安并不意外我的体贴入微。他尽管七歪八扭,
却亲昵地捂住我的双手:“说了许多次,夫人不必等我。”“若是害你着凉了,
我可是要心疼了。”我张了张口,再也说不出感恩戴德的话语。
我如今的一切分明都拜傅祁安对庶妹顾云岫的自诩痴情所赐。可我自始至终蒙在鼓里,
对他无有不从,毫无保留地将自己跌入尘土,全心全意侍奉罪魁祸首。
我回握傅祁安的力度有些难以克制。他立即皱了皱眉,不着痕迹地松开手:“好了,
莫要在风口傻站着,回屋罢。”阖上大门后,傅祁安再也没有触碰过我。
我的心瞬间坠入谷底。傅祁安表现得果然与他在青楼所说并无不同。他总是这样,
将我们的举案齐眉演绎在外人眼前。然而夫妻相处时,却借口为我当年意外失身的创伤着想,
不越雷池半步。我曾天真地以为他对我情深如许,温柔而良善。回门宴饮,
我时时夸耀自己与夫君同心合德、相敬如宾。却不想一切不过是他忍着恶心,
不愿面对我的理由。我一如既往,仿若府中侍女,贴身伺候傅祁安更衣洗漱,
随后更是服侍他在主屋睡下。傅祁安曾假仁假义与我说,他知道我曾遇歹人强迫,
心中惧怕男子,自愿与我分榻而眠。而留给我的却只有四面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