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挡在了她的身前。在她诧异的目光中,我摊开手伸到她面前。“买肉的钱呢?
”宋淑清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但我一点都不在乎。结婚六年,女儿也已经四岁。
可她从来没往家里拿过一分钱。以前我总想着自己是男人,也有工资,她的钱我从来不过问。
到了矿区我才知道,这六年里,她每一分钱都寄给了陆辉。犹记得我发现真相那天,
隐忍着情绪让她给我一个说法。她不耐烦跟我吵,只轻飘飘留下一句:“裴凛,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是这般小肚鸡肠的人!”我想要反驳,她却一把将我推开,
头也不回的出了门。徒留下我一个人,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
她不是不知道这么多年我有多辛苦。教师的工资本就不高,又要养一家五口。
仅仅只够我们吃喝而已。而她的女儿需要交学费,她爸妈也要看病买药。钱不够用,
我下了课就去替别人挑水担粪,浆洗衣服。大冬天的时候,十根手指全部生满冻疮,
一碰就疼的钻心。这些她都看在眼里,却心安理得的将钱全部交给别的男人。
那我的付出算什么?而现在,我已看的透彻。对这个家来说,我只是个保姆而已。
我也不会再傻乎乎的不求回报了。看我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宋淑清的脸色青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