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勉强扯出个笑:“没……可能没睡好。”“喏,看你魂不守舍的,”她朝窗外努努嘴,
“你的‘向阳花’来了。”我心里一跳,抬头看去。江屿穿着干净的蓝白色校服,
站在我们班教室外的走廊上,雨后的阳光落在他身上,像是给他镀了层柔光。
他手里拿着本习题集,正微笑着跟隔壁班的男生说话。江屿。学校的风云人物,成绩好,
长得好看,打球也帅。像他名字一样,是座阳光灿烂的岛屿。而我,是阴沟里潮湿的苔藓。
我暗恋他两年,除了偶尔在图书馆“偶遇”,在球场上偷偷看他,从不敢靠近。他太明亮了,
让我自惭形秽。可是今天,他好像……有点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我说不上来。
就是感觉他站立的姿态,微微侧头的角度,有种说不出的别扭。太……僵硬了?
还是太……刻意?我甩甩头,把这点怪异归咎于自己还没从那个可怕的梦里缓过来。
放学铃声一响,我几乎是逃也似的收拾书包,只想立刻回家,躲进被子里。
那个梦魇像冰冷的藤蔓,缠得我喘不过气。刚走出校门不远,
穿过那条因为下雨而没什么人的小巷时,一个身影挡在了我面前。是江屿。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随即又被他眼神里的东西冻住。那不是平时江屿看人的眼神。
江屿的眼睛总是清澈带着笑,像夏日晴空。可此刻,那双眼睛里像是蒙了一层水雾,
湿漉漉的,深不见底,带着一种近乎哀戚的幽怨。就像……就像梦里林朝看着我的样子!
“林晚。”他开口,声音也有些哑,不像平时清朗。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攥紧了书包带子:“江……江学长?有事吗?”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慢慢抬起手。
修长的手指间,捻着一张叠成三角的、刺目的红纸。那种红,像血,像燃烧的火焰,
烫得我眼睛疼。“这个,”他把红纸递到我面前,动作有些迟缓,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阴柔感,
与他阳光的外表格格不入,“把我的生辰八字,烧给你姐姐吧。
”轰隆——我脑子里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全身的血液瞬间涌向头顶,又在下一秒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