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将核心技术专利转移到他自己控制的名下公司,最终将秦芷兰踢出局,
导致她成果被窃,身心俱疲,郁郁而终。沈薇的目光越过周海,
仿佛能看到那个在冰冷实验室里,埋首于数据和仪器的、孤独而专注的女科学家身影。
一种同病相怜的悲怆,混合着冰冷的怒意,在她心底蔓延。她们都是被信任的人,
以爱或亲情之名,背叛、掠夺、摧毁的牺牲品。她没有立刻上前接触周海。
她在等待一个更合适的时机,一个能直接与秦芷兰对话的契机。机会很快来了。
她通过一些学术网络,了解到秦芷兰所在的研究小组,因为经费问题,
一个关键性的中试实验面临停滞的风险。而周海那边,
似乎并没能如愿拉到足够的投资来解决这个问题。秦芷兰近期发表的一篇论文下,
出现了几条略显尖锐的、关于实验数据可重复性的质疑评论,虽然尚未引起大规模关注,
但显然让处境雪上加霜。沈薇知道,这是秦芷兰最艰难,也最容易被周海蛊惑和控制的时候。
她通过一位相熟的、与麻省理工有合作的教授,辗转拿到了秦芷兰的工作邮箱。
她没有绕圈子,发送了一封措辞简洁而直接的邮件:“秦芷兰博士:冒昧打扰。
发表在《自然·材料》上关于‘异质结界面调控提升纳米线阵列电容性能’的研究深感兴趣,
尤其欣赏您在界面工程领域的独到见解。据悉您的研究目前可能面临一些资源上的挑战,
我或可提供不受限于传统风投条款的灵活资金支持,
并尊重您对研究方向和知识产权的完全主导。若您有时间,盼能当面详谈。
沈薇”邮件发出后,如同石沉大海。沈薇并不意外。以秦芷兰的性格和目前的处境,
对陌生人的邮件必然心存警惕。一周后,沈薇接到了一个来自波士顿区号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清冷,带着一丝疲惫和不易察觉的戒备:“是沈薇小姐吗?我是秦芷兰。
”她们约在剑桥市一家安静的咖啡馆见面。窗外是查尔斯河,深秋的河水泛着粼粼的冷光。
秦芷兰比沈薇想象中还要年轻,也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