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自己”,
看着那个苍白、瘦削却眼神狠厉的陌生人。最终,她的身影与城市交错的光影融为一体,
彻底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5 旧影重现高级西餐厅里,水晶吊灯折射出流光溢彩,
钢琴师指尖流淌出的乐曲如同低语,将每一桌客人都包裹在恰到好处的优雅氛围中。
坐在傅斯年对面的林晚晴,美得像一幅精心绘制的画。
她正温柔地为他切割着盘中的菲力牛排,刀叉与白瓷盘发出极轻微的碰撞声。
她将切好的小块推到他面前,抬起一双纯净如水的眼眸,声音轻柔地问:“斯年,
最近公司是不是很忙?我看你眼底都有些倦色了。”“还好,老样子。
”傅斯年习惯性地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他举起盛着勃艮第红酒的高脚杯,
对着她遥遥一敬,目光却在这一瞬间不自觉地飘向了窗外。暮色四合的街头,车流如织,
一个与商晚有几分相似的瘦削背影,穿着不合身的风衣,在人群中一闪而过。
傅斯年端着酒杯的手,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暗红色的酒液在杯壁上晃出一圈微小的涟漪。
他迅速将心头那丝突如其来的异样压下。算算日子,商晚出狱了。
他几乎能立刻想象到她下一步会做什么——顶着一张苍白憔悴的脸,冲到他面前,
用眼泪和质问来控诉他的绝情,企图纠缠不休。想到这里,
他心中涌起一股早已预备好的厌烦。但在这厌烦之下,却又隐隐有一丝说不清的预感,
仿佛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即将出现裂痕。商晚出狱后的第一周,风平浪静。
傅斯年按部就班地生活,处理堆积如山的公司事务,在恰当的时候给予林晚晴温柔的陪伴。
他看似专注,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听觉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大,
会下意识地捕捉每一个响起的电话铃声,会留意每一个出现在公司大堂的陌生访客。
他甚至让助理提前备好了一笔足够让任何人闭嘴的钱,和一份干脆利落的断绝关系协议。
他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来迎接那场他预料中的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