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跌坐在地,浑身发冷。想起月秀的话,想起村里失踪的女孩们,一个可怕的猜想浮上心头。
必须找到证据。但若贸然行动,打草惊蛇,只怕下一个"失踪"的就是我。一夜无眠,
天刚蒙蒙亮,爹娘便来查看。见灯还燃着,喜极而泣。"成了!成了!我陈家终于有后了!
"娘对着灯又哭又笑。我冷眼旁观,心中悲凉。他们可曾想过,这盏"灵验"的灯,
可能是用别人的性命换来的?早饭后,我借口洗衣,到村中溪边寻找月秀。月秀听我细说后,
面色惨白,"我今早偷偷去看了王老爷子的作坊,在窗外闻到一股...一股血腥味。
"我压低声音道:"此事关系重大,万不可声张,今晚子时,我们在后山老槐树下会合,
一同去探个究竟。""可是...""没有可是。"我紧握她的手,
分析道:"若真如我们所想,下一个受害的不知是谁,或许是我也或许是你。
"月秀颤抖着点头。04是夜,我假意睡下,待爹娘房中鼾声响起,才悄悄起身。
我特意换了深色粗布衣,用布包了头发,确保行走时不会发出声响。推开房门时,
我小心地在门轴上抹了油,避免吱呀声惊动他人。月秀已在老槐树下等候,面色惶恐。
"银花,我害怕...""莫怕,跟紧我。"我握了握她的手,
领着她悄声向王老爷子的作坊摸去。作坊在村尾,独门独院。我早先留意过,
王老爷子每夜子时必会出门巡灯,约莫半个时辰方回。我们躲在树丛中,确认院中无人,
才小心翻墙而入。作坊内烛火昏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腥香。墙上则挂满各种灯笼,
红的刺眼。月秀突然捂住嘴,指向角落。那里堆着几团模糊的血肉,旁边是...是人皮!
已经过处理的薄如蝉翼的人皮!我强忍呕吐的冲动,继续搜寻。在一个暗格里,
我找到一本泛黄的册子。翻开一看,竟是求子名录。上面详细记录着每户求子的人家,
以及所用"材料"的来源。我的手颤抖着,在最新一页看到了我家的记录:"陈大富求子,
灯已成,将为下一户人家提供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