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想象的更加疯狂。他就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开始不计后果地疯狂反扑。当天深夜,
他连夜召集了自己所有的亲信,在家里开了一个秘密会议。
会议的内容只有一个:不惜一切代价,对我进行“污名化”打击,把我彻底搞臭,
让我自身难保。第二天一早,县委大院门口那面最显眼的墙上,就贴满了密密麻麻的大字报。
白纸黑字,用最触目惊心的标题,揭发我这个“来自北京的腐败分子”。说我“生活奢靡,
在招待所顿顿要求吃肉”。说我“作风不正,与多名女性关系不清不楚”。甚至捏造说,
我这次来安和县,根本不是为了什么农业改革,而是为了捞取政治资本,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每一条,都写得“有鼻子有眼”,仿佛亲眼所见。紧接着,一个所谓的“县联合调查组”,
浩浩荡荡地进驻了招待所。他们当众宣布,鉴于群众举报反映的严重问题,从即刻起,
对我进行立案调查。在调查期间,我必须无条件配合,不得离开招待所半步,
不得与外界进行任何联系。这无异于将我软禁。我的房间被粗暴地搜查,
行李被翻得乱七八糟,我带的几本专业书籍,被他们轻蔑地扔在地上。
而那个已经吓破了胆的李娟,在她舅舅的威逼和指使下,再次出面。
她梨花带雨地向调查组“哭诉”,我是如何“威逼利诱”,如何“调戏”她。
她甚至还“提供”了一件被撕破的内衣作为“证据”,说是那天我企图对她不轨时留下的。
这场戏,演得比第一次更加逼真,也更加恶毒。与此同时,张胜利的黑手,
伸向了那个唯一的证人——老周。当天晚上,几个地痞流氓模样的人,冲到老周家,
用石头砸烂了他家所有的窗户玻璃。他们留下话,如果老周不立刻改口,推翻之前的证词,
他那个在县办工厂上班的小儿子,明天就得被开除下岗,全家都等着喝西北风。老周的老伴,
当场就吓得跪了下来,抱着老周的腿,哭着求他,为了小儿子的前途,为了这个家,
不要再跟张主任作对了。一夜之间,天翻地覆。我从一个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