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桌上的水杯,将水一饮而尽,“这工作,我不干了。”我走出主管办公室,
在所有同事惊讶的目光中,回到自己的工位,开始收拾东西。没有愤怒,没有不甘,
我的内心平静得可怕。这间我奋斗了三年的办公室,这些我曾以为会并肩作战的同事,
在权力和金钱面前,都露出了最真实的面目。当我抱着纸箱走出公司大门时,手机响了。
是李婧。她换了一个号码打过来。“陈阳,你辞职了?”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消息挺灵通的。”我冷笑。“你别这样……我妈她只是一时生气,
我没想到她会去找你们公司……”“没想到?”我反问,“李婧,你今年二十七岁了,
不是七岁。你真的觉得,以你母亲的性格,她会善罢甘休吗?”“你不是没想到,
你只是不想管,或者说,你默许了。”“我没有!”她急切地反驳,“我跟她吵了!
我让她不要再针对你,可她不听!”“那你就离家出走啊,跟她断绝关系啊,
把她给你的银行卡都还给她啊。”我讥讽道,“你敢吗?你不敢。你舍不得你优渥的生活,
舍不得你‘李家大小姐’的身份。所以,你只能牺牲我。”“陈阳,
你为什么要把我想得这么坏?”她带着哭腔,“我只是……我只是想让你跟我妈服个软,
大家各退一步,事情不就解决了吗?为什么非要闹到这个地步?”“服软?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李婧,你搞错了。从一开始,就不是我在闹。是你们母女,
在逼我。”“是你妈,用十几份公证书,宣告了我的死刑。是你,用你的沉默,
亲手埋葬了我们的爱情。”“现在,你让我服软?凭什么?”“我告诉你,这只是个开始。
你回去告诉你妈,她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我会十倍、百倍地还回去!”说完,
我再次挂断电话,拉黑。抱着纸箱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我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
一直以来,我都在努力地维系着这段不平等的关系,像一个走钢丝的小丑,小心翼翼,
生怕掉下去。现在,钢丝断了。我终于可以,为自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