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温柔明亮的眼睛,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那股压抑许久的痒意再次席卷而来,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我想画她。不是画她死亡的样子,而是画下她此刻的温柔,
让这瞬间成为永恒。“薇姐姐,”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响起,“你能……帮我买些画具吗?
我的都用完了。”林薇愣了一下,随即温柔地笑了:“好啊。你想画什么?”“画你。
”我说。她出门后,我坐立难安。那种熟悉的、被无形力量操控的感觉又回来了。
我冲进画室,在尘封的角落里找到一支秃了的铅笔和一张泛黄的草稿纸。
手指不受控制地开始移动。线条凌乱而急促,勾勒出一个人形。不是我渴望描绘的温柔笑靥,
而是……我怔怔地看着画纸上呈现的景象,铅笔从我颤抖的手中滑落。画面上,是我自己。
我躺在家里那个废弃的、堆满杂物的阁楼地板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我的左手腕处,
有一道深刻的、正在汩汩流血的伤口。鲜血蜿蜒,在地板上聚成一滩暗红。而在画面的角落,
阴影里,站着一个人。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看不清脸,但能感觉到那道视线,
冰冷地落在我的“尸体”上。原来,我的终局是这样的。3林薇回来了,带来了崭新的画具。
她看到我苍白的脸,关切地问:“小念,你不舒服吗?”我摇摇头,
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有,只是有点累。”我把那幅画小心地折好,藏在贴身的衣袋里。
它像一块冰,熨贴在我的皮肤上,时刻提醒着我那近在咫尺的结局。晚餐时,
大哥难得没有喝酒,气氛却依旧沉闷。林薇努力地活跃着气氛,说着工作中的趣事。“小念,
”她夹了一块排骨给我,“多吃点,你太瘦了。”大哥瞥了我一眼,没说话。
那眼神里的冷漠,比直接的责骂更让人心寒。我曾试图靠近他。在他生日那天,
我笨拙地煮了一碗长寿面,小心翼翼地端给他。他接过去,看也没看,直接倒进了垃圾桶。
“别做这些没用的事。”他说,“看着你就烦。”那一刻,我所有试图修复关系的努力,
都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