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出嫁前母亲握着我的手说"远嫁要护好自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忍住眼眶的酸涩。
作为老师总该维持体面,金耳环和项链早就收进首饰盒,只剩戒指勉强套在肿胀的指节上。
某个擦完十八平米客厅的午后,我摘下碍事的戒指,看着它与蒙尘的金器并排躺进绒布盒,
突然发现这些所谓的"三金",在日复一日的操劳里,早已褪尽了新婚时的光泽。
婚前在娘家的半年,我把工资几乎都换成了漂亮衣裳,整整齐齐挂在衣柜里。可周末整理时,
崭新衣服的吊牌不翼而飞,刚洗净的裙摆上还沾着火锅油渍。马美丽和我身形相似,
那抹熟悉的身影总穿着我没见过的"新衣服"晃来晃去。当晚我压低声音和马魁说起这事,
他却皱着眉打断:"当嫂子的怎么这么计较?衣服放着也是放着,美丽穿穿又何妨?
"我还没来得及辩解,卧室门"砰"地被撞开。裹着浴巾的我慌忙拽过毛巾遮身,
只见马美丽眼眶通红:"哥,你说好给我买手机的!凭什么给她买新衣?"婆婆跟着闯进来,
对我们半裸的模样视若无睹,
话里带刺:"当年要不是美丽打工供你上学......"马魁急着哄妹妹,
转头却冲我发火:"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听着摔门声在楼道回荡,我盯着天花板发怔。
原来在这个家,我的委屈是矫情,我的私人物品是公用款,
而我不过是个随时能被指责的"外人"。我每月把大半工资存进那张有十万块的卡里,
心里盘算着,哪怕先买个一室一厅,也能搬出去住。马魁说他的工资也往这张卡里存,
我从没怀疑过。心的默默算计着卡上的数字一点点涨,就觉得日子有奔头,
搬出去的希望越来越近。寒假小叔子马亮回家,挤在沙发上打游戏。
我查出怀孕的喜悦还没消散,就被一盆冷水浇透。周末轮到我打扫卫生,马魁心疼我想帮忙,
刚接过拖把就被婆婆一把夺走:“男人哪有干家务活的?不就是怀个孕吗?
我当年怀着你们兄妹,照样把家务活全包了!”这时马亮在沙发上喊:“哥,
来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