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我的眼神混合着毫不掩饰的烦躁和某种怪异的猜测。“天哪!
她…她这是…”一个女孩故作惊讶地捂住嘴,眼神在我小腹和我惨白的脸上瞟来瞟去,
“不会是…有了吧?!”“哇哦!谁的?在这种场合这样…啧啧啧,
这可真是…”另一个附和着,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传到更多人耳朵里。“看她那表情!
脸都吓白了!这反应…八九不离十!”沈倩得意洋洋,故意提高了音量,“顾念!
你可真行啊!被沈铎哥甩了,转头就在他订婚宴上孕吐?你怀了谁的野种?
说出来让我们大家开开眼啊!”整个宴会厅的目光如同探照灯一样焦灼地钉在我身上。
难堪、屈辱、无数揣测的眼神如同钢针将我钉在原地,动弹不得。胃里的翻腾感并未平息,
一阵阵涌上喉咙,可我除了干呕和生理泪水,什么也吐不出来。浑身冰凉,指尖都在发颤。
沈倩脸上带着扭曲的快意,不依不饶:“怎么?不敢说了?有胆子偷人没胆子认啊?
是不是怕说出来,连那个愿意要你的野男人都嫌你丢人……”四周开始响起嗡嗡的议论声,
如同无数只苍蝇在耳边盘旋。“该不会真是…”“看她这反应,
挺像的…”“在这种场合…天呐,也太不知检点了!
”“沈先生(沈砚)的脸色好难看…”空气粘稠得令人窒息。
我甚至看到沈铎看向我的眼神除了厌烦,又多了一层鄙夷和仿佛被污浊之物沾染的嫌恶。
苏晚则趁机将身体更紧地贴向沈铎,一副被惊吓到的柔弱模样,
嘴角却难以抑制地向上弯了一下。就在我几乎要被这汹涌的恶意和冰冷目光吞噬,
窒息感扼紧喉咙,身体不受控制地发软时——一道强大到令人心悸的威压骤然降临!
宴会厅门口方向,人群像被摩西分海般自动让开一条通道。沈砚迈着沉稳的步伐走来,
锃亮的皮鞋踏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冷硬、规律、如同丧钟敲响的“叩、叩”声。
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冽如终年不化的寒冰,强大的气场让周遭的空气都凝结了。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扫过之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