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王栓柱那张死人般灰败的脸,也对着台下所有惊骇的面孔,“粮食少了!珠子就变红!
六月仓库亏空的粮食去哪了?王队长!要不要把这珠子扔进炼钢炉里烧烧看?让大家闻闻,
这染红的珠子,是不是掺了你家猪圈里的泔水?还是……沾着你姘头脸上的胭脂味儿?
”“林知音!老子杀了你——!”王栓柱彻底疯了!他双眼赤红,爆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什么也顾不上了,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两个社员,挥舞着拳头,像头发狂的牯牛,
朝着高台上的我猛扑过来!喷灯幽蓝的火苗在他手中狂乱地跳动。人群发出惊呼,
下意识地后退,让开一条通道。那沉重的脚步和喷灯火焰的灼热感瞬间逼近!
就在王栓柱蒲扇般的大手即将抓住我衣领的刹那——“哧!”一点冰冷到极致的锐利,
毫无征兆地贴上了我的后颈皮肤!像一条冬眠苏醒的毒蛇,吐出了致命的信子。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冻结。王栓柱扑过来的庞大身影定在半途,狰狞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台下上千道目光瞬间聚焦在我的后颈——以及那一点若隐若现的寒芒。
一个带着哭腔、却异常冰冷的稚嫩声音,紧贴着我的耳朵响起,
的热气带着一股煤油味:“姐……别说了……求你了……再胡说……我真扎了……”是小满。
林小满。3冰冷的刀尖紧紧贴着我的大动脉,细微的刺痛感清晰地传来。
空气里那股劣质煤油的味道更浓了,丝丝缕缕钻进鼻子。王栓柱的狞笑在脸上僵住,
随即变成了狂喜,绿豆眼里射出恶毒的光。台下死寂一片,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小满……”我强迫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甚至带着一丝哄劝的意味,
身体却绷得像拉满的弓弦,“还记得去年夏天吗?你烧得浑身滚烫,人都糊涂了,说胡话,
喊爹娘……”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后颈的刀尖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是王队长用队里的拖拉机送你去镇卫生院的吗?”我轻声问,
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地送入身后妹妹的耳中,“还是……是你亲爹,我爹,林建国,
把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