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过去,林医生……就是你那把开启她毁灭的钥匙。只要找准方向,
轻轻一拧……”录音里的声音停顿了,仿佛品味着接下来的字眼,“……然后,推开。
”录音笔里溢出几声低低的、模糊的咳嗽,接着是拖动椅子的声响。
似乎说话的人更靠近了设备。背景的细微白噪音变得清晰了一些,
隐约多了一种持续的、机械运作般的低沉嗡鸣。那嗡嗡声很耳熟,
像某种……电器在持续运转。但我的注意力瞬间被张逸接下来的话冻结了。
“……完美的谋杀,不是消灭肉体。”声音陡然低沉下去,仿佛贴得更近了,
那温和的嗓音里淬炼出冰冷的金属质感,每个字都像精心打磨过的刀锋,清晰地切割着耳膜,
“完美的谋杀……是摧毁她的记忆。”冰冷的话语如同实质的针,刺穿耳膜。
“……让她不再认识自己是谁,让她最珍贵的过去……变成布满荆棘的迷宫,
成为一缕活在陌生躯壳里的、没有过去的幽魂……”录音里的声音吐出一个几不可闻的气音,
“……那才是真正的……永恒的死亡。”我甚至能想象出他说出这句话时,
嘴角可能仍挂着那种令我无比依恋的、温文尔雅的弧度,镜片后的眼神温和却冰冷。
胃里的酸水剧烈地翻涌上来,灼烧着喉咙。我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舌尖弥漫开来。
牙齿在冰冷僵硬的唇上留下深凹的印记,几乎要渗出血珠。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蜷缩在沙发里的姿势让脊椎骨节僵硬发痛,羽绒坐垫下弹簧的每一缕反弹都显得粗暴尖锐。
额角血管突突跳动,牵扯着细微的疼痛。“现在……”录音里的声音轻缓地响起,
带着一丝残忍的停顿,像情人间最贴近耳语的诱哄,
用的是他无数次将我吻醒时的那种低沉而温柔的音调,“……想象一下。”他温柔地引导着,
“想象刀刃划过她温热的咽喉……”“……那种触感……”声音几乎是吟唱般的,
每一个音节都裹着情人般甜蜜的粘稠,
“……刀刃会先感受到皮肤的绷紧与阻力……极其微小。
那是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