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和江熠的情绪也会被清空……”楼梯间传来陈老头的脚步声,
他的手术刀在灯光下闪着寒光:“苏念,你以为江熠为什么要救你?” 他扔来个记忆茧,
里面是江熠的童年,“他是第7代情绪容器,天生就要给奠基茧献祭。
你不过是他拖延时间的工具!”记忆茧在我脚边破碎,
片涌来:他发现自己是容器时躲在被子里哭;他故意疏远我怕牵连我;他在实验楼被收割时,
反复默念的是“苏念的生日是0917,一定要让她活下去”。这些情绪像滚烫的烙铁,
在我胸口灼出痛感,比青斑的刺痛更难忍。“江熠才不是工具!”我按下红色按钮的瞬间,
抓起地上的手术刀冲向陈老头。奠基茧发出刺目强光,所有记忆茧同时破裂,
学生们的情绪丝线在空中凝成巨大的网,将陈老头困在中央。他的机械义肢在强光中融化,
露出里面缠绕的暗红丝线——那些都是被他收割的情绪能量,此刻正反噬他的身体。“不!
我的奠基茧!”陈老头在丝线网中嘶吼,身体逐渐透明,“雪雪,爸爸是为了你啊!
” 他的身影最终化作缕青烟,被奠基茧吸收,而茧上的陈雪,露出了解脱的微笑,
她的影像在光芒中渐渐消散,只留下枚银色徽章,落在我掌心,编号是“00号”。
实验楼的灯光恢复正常,记忆茧的碎片在地上拼出消失学生的模样,
他们的身影逐渐变得清晰,像从漫长的梦里醒来。江熠的声音从通风管传来,
带着虚弱的喘息:“苏念,我在顶楼的储藏室……”我找到他时,他正靠在墙角发抖,
青斑已经退到手腕,脸色苍白得像纸。“你看,”他举起手腕笑了,
笑容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陈雪姐姐的保护盾生效了。” 他的校服口袋里掉出个东西,
是枚用暗红丝线编的戒指,上面缠着根极细的银线——是从我的校服上拆下来的。
“这个……”江熠慌忙想藏起来,耳根红得像要滴血,“本来想等你生日送的,
现在看来……”“我很喜欢。”我抓起他的手,把戒指套在他无名指上,
自己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