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只是在盾墙反射出的那片越来越炽盛、越来越纯粹的光明领域前,
徒劳地增添更多的焦臭与灰烬!我站在阵型相对靠前的位置,
手臂依旧保持着高举撕下的战袍、指引天光方向的姿势。汗水、血水混合着灰尘,
在我脸上冲刷出道道沟壑。
体内两种意识的融合似乎在这生死一线的巨大压力下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点,
蒙恬那属于战场名将的钢铁意志支撑着这具疲惫不堪的身体,而“我”那来自异世的灵魂,
则全神贯注地感知着战场每一丝细微的变化,
尤其是那来自天空、经由无数盾牌汇聚反射的光能洪流。当看到那金色光流如同神罚般降临,
瞬间湮灭成片血族,当感受到士兵们那从绝望深渊中爆发出、足以撼动天地的狂喜与战意时,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巨大震撼、后怕以及一种掌握“真理”般战栗感的热流,
猛地冲上我的头顶,激得我浑身汗毛倒竖!成功了!那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知识,
在这异世的战场上,化作了诛魔的圣光!然而,我深知这“光盾”的脆弱。它依赖于天光,
依赖于士兵们勉强维持的盾牌角度,依赖于那粗糙盾面有限的反射能力。一旦血族反应过来,
不惜代价地分散冲击,或者天空的云层再次合拢……“王贲!”我嘶声大吼,
声音在盾牌反射光流的嗡鸣和血族的惨嚎中依旧清晰,“传令!缓步推进!保持盾阵!
缺口处,长矛手补位,刺击!不要给它们喘息重组的机会!光,是我们的武器!推进!
”“得令!”王贲的声音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亢奋和力量,“将军有令!缓步推进!盾阵如山!
长矛手,补缺!刺!”命令迅速传递。这道由血与光铸就的防线,
开始了它第一次主动的、坚定的前移!“嗬!嗬!嗬!
”士兵们踏着粘稠的血泥和焦黑的灰烬,发出整齐而沉重的战吼。每一步踏出,
盾牌反射出的光流便向前推移一分,如同移动的光明结界。光束所及,
残余的血族如同暴露在烈日下的冰雪,尖叫着消融。
偶尔有悍不畏死或侥幸未被光流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