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没看我一眼,目光坦然地看着老张。可那句话,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
在我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血液轰的一声涌上头顶,又在瞬间退去,留下一种失重的眩晕感。
周遭的声音——老张的叮嘱,走廊远处学生的喧哗,仿佛都被一层无形的膜隔开了,
变得模糊不清。唯有他那句话,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回音,
重重敲打在我的鼓膜上:「她可以跟我一起回去。」
一种巨大的、不真实的喜悦和慌乱瞬间攫住了我,让我几乎无法呼吸。我下意识地低下头,
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书包带子,指尖冰凉,掌心却全是汗。夕阳的光线斜斜穿过窗户,
把他挺拔的影子长长地投在我脚边,那影子里,仿佛也印着那粒小小的痣。回去的路上,
我们依旧沉默。暮色四合,街灯次第亮起。他走在靠车流的一侧,
高大的身影替我挡开了大部分喧嚣。我走在他身侧,
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被阳光晒过的棉布味道,混合着少年干净的汗意。
那句「她可以跟我一起回去」在脑子里反复回响,每一次都让心跳失序。我偷偷抬眼,
目光掠过他线条利落的下颌,滑向他微敞的衣领处。暮色里,
那粒锁骨的痣像一个隐秘的坐标,引诱着我去探寻更多。鬼使神差地,
我悄悄放慢了一点点脚步,落后他半步,指尖微动,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
极其缓慢地、小心翼翼地向他垂在身侧的手靠近。指尖距离他的手背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
能感受到他皮肤散发的温热。那一寸之遥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粘稠得令人窒息。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他皮肤的瞬间,他垂在身侧的手,
极其自然地、仿佛只是随意调整姿势般,向上抬起,插进了裤兜里。动作流畅,
没有半分迟疑。我的指尖猝不及防地悬停在冰冷的空气中,
只捕捉到他棉质校服袖口擦过的一丝微弱气流。动作僵在那里,像一尊滑稽的雕塑。
一股巨大的难堪猛地涌上,烧得脸颊滚烫。我飞快地收回手,连同那份隐秘的渴望,
紧紧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