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可我没想到,结婚第二天,顾淮就顶着一脖子暧昧难消的红痕,
出现在我导师兼学长的个人画展开幕酒会上。彼时,我正端着香槟,
听学长陈屿温声细语地讲解他新作的灵感来源。周围衣香鬓影,闪光灯不断。
“咔嚓——”一道更刺眼的闪光灯闪过,伴随着低低的惊呼,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
顾淮就那么突兀地闯了进来,手工定制的黑西装衬得他肩宽腿长,
领口却随意地敞着两颗扣子,那从脖颈蔓延至锁骨的、新鲜出炉的“战况”一览无余。
他目光精准地锁住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径直走来。空气瞬间凝固。
陈屿温和的笑容僵在脸上。顾淮站定在我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
他无视周遭所有探究、八卦的目光,微微俯身,
用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附近一圈人听清的音量说:“大家别问了,
”他甚至还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却牢牢锁着我,“晚晚不让公开我们结婚的事。
”(2)我捏着香槟杯的手指瞬间冰凉。联姻来得突然。林家资金链断裂,濒临破产。
顾家老爷子念着旧情,想拉一把。而顾淮,据说是被老爷子以病相逼才点头答应娶我。
至于为什么是我?大概是因为我足够“懂事”,从不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比如顾淮的心。
相亲那天,在顾氏顶楼那间能将城市天际线尽收眼底的办公室里,
顾淮从堆积如山的文件中抬起头,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刀。“林晚?”他声音低沉,
听不出情绪。“顾总,您好。”我尽量让自己显得从容。没有寒暄,
他直接推过来一份厚厚的婚前协议。“签了它,林家的问题顾氏解决。
”我扫了一眼那些冰冷的条款,财产分割、责任义务,唯独没有感情。
心脏像被细针扎了一下,我面不改色地拿起笔,在末尾签下名字,然后,
从随身的包里抽出一张纸递过去,正是那份“隐婚补充条款”。顾淮看着那张纸,
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快得像我的错觉。
他嘴角勾起一抹似嘲非讽的弧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