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砚舟却用最刻薄的话语将她彻底打回原形。“孩子?”他当时刚结束一个跨国会议,
眉宇间带着疲惫,闻言只是嗤笑一声,甚至没有从手中的平板屏幕上移开视线,“温晚意,
别做梦了。靳家的继承人,只会由灵犀来生。你?”他终于抬眼,
那眼神比深冬的寒冰更刺骨,“一个赝品,也配?”“赝品”两个字,如同淬了毒的针,
狠狠扎进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反复穿刺,留下永难磨灭的伤痕。她掬起冷水,
一遍遍泼在自己脸上。冰冷的水珠顺着下颌滴落,砸在光洁的洗手台上,
也砸在她空茫的心上。镜子里映出一张毫无血色的脸,眼神空洞,湿漉漉的发丝贴在颊边,
显得脆弱又可怜。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她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强迫自己挺直了微微颤抖的脊背。不能倒下,至少,不能在这里倒下。推开洗手间沉重的门,
温晚意低着头,只想尽快穿过外面那条相对僻静的走廊,回到那个让她喘不过气的宴会厅,
熬到结束。然而,一道颀长冷峻的身影,如同无法逾越的冰山,堵住了她的去路。
靳砚舟不知何时等在了这里。他背靠着光洁的大理石墙壁,指间夹着一支烟,
猩红的火点在昏暗的走廊光线下明灭不定。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
本该是冷冽好闻的,此刻却只让温晚意感到窒息般的压迫。他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隔着袅袅的青灰色,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落在她狼狈的脸上,
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轻蔑。“吐完了?”他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却像裹着冰渣,
“看来靳家的饭菜,不合‘赝品’的胃口?”温晚意浑身一僵,指甲再次深深掐进掌心,
试图用疼痛唤回一丝力气和尊严。她抬起头,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只是有点不舒服,靳先生。”“不舒服?
”靳砚舟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淬着冰,他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住她,
带着强烈的侵略感。“温晚意,”他念她的名字,每个字都像在齿间碾磨过,
“收起你那点拙劣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