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碎片在我混乱的脑海里疯狂冲撞,却拼凑不出一个合理的、能让我心安的图案。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带着冰冷的触感,悄然爬上心头:难道……那所谓的“活动”,
需要付出这样的“代价”?需要跪着……去“赢”?这个念头一旦滋生,
便如同藤蔓般疯狂缠绕,勒得我几乎窒息。我不敢再想下去,
也不敢再看她膝盖上那片刺目的青紫。我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噪音。
“我也累了。”我丢下这句话,声音冷硬得没有一丝温度,转身径直走向卧室。
脚步沉重得像是灌了铅。身后,客厅里那片令人窒息的死寂,如同实质的潮水,
紧紧追随着我。卧室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客厅微弱的光线和那令人窒息的沉默。黑暗中,
我背靠着冰凉的门板,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里面翻江倒海的酸涩和愤怒。
客厅里死寂一片,林晓冉没有跟过来,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这种刻意的、回避的安静,
像无数根细针,密密麻麻地扎在心上。不行。不能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过去。那抹刺目的红,
那冰冷的“非卖品”,还有她膝盖上那片刺眼的淤青……像鬼影一样在眼前晃动。
我必须知道真相。哪怕这真相会像一把刀,狠狠剖开眼前看似平静的生活。
目标很明确——她的包。她习惯把购物小票随手塞在钱包的夹层里。我像个潜入敌营的间谍,
赤着脚,每一步都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不发出一点声音。黑暗中,心跳声如同擂鼓,
在耳膜上咚咚作响,几乎要盖过一切。我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时那种低沉的嗡鸣。
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远处霓虹的光,
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几道变幻的、微弱的光斑。林晓冉蜷缩在沙发里,
背对着卧室的方向,身体微微起伏,似乎已经睡着了,又或者只是在装睡。她的包,
就随意地放在沙发另一端的扶手上。我屏住呼吸,踮着脚尖,像一道无声的影子般滑过去。
指尖触碰到皮质包面的瞬间,冰凉的感觉让我微微一颤。我小心翼翼地拉开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