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利落地把茶几上多余的咖啡杯也带走,王利回过神想发脾气,
却连个能听响的杯子也找不着。“再怎么不乐意,合同上签的,依然是我贺安意的名字。
”“安意,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缓了一会又深情地说:“我知道小花回来,我们偶尔对你关心少了,那是因为她以前受苦了!
这都是暂时的,以后一定会加倍弥补你……”“以前是我太能忍了,现在可不打算再忍了。
那些廉价的关心,去表演给别人看吧。”“你不要太过分!”他面色阴沉,再也控制不住。
“我过分?那都是我应得的!法律上我也还是贺家的人,你不会以为自己还那么有分量,
装模作样说几句冠冕堂皇的话,我就该拱手送上吧?
”他气得脸红脖子粗:“你到底还想怎么样?”“我不是任你拿捏的人。”“好好好,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谁也看不上的倔脾气!”他吐出一句真心话,恨恨地摔门而出。
“你给我等着!”他们咬牙暗恨的“倔脾气”,却是曾经对我的赞许。“安意,
你做事真的很认真,我最喜欢你这种坚强能干的样子。”王利也曾按照家里的安排,
带着烂俗的玫瑰花来接我下班。那时候年轻懵懂,真的有过一丝动心,想着,
也许可以靠这些微薄的好意,勉强接受这种悲哀的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