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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叫温以凡，二十八岁，结婚三年。
今天下午四点，我提前下班回家，想给老公江明轩一个惊喜。结果惊喜没给成，倒是自己受了个不小的惊吓。
江明轩的手机响了。
他在洗澡，手机就放在茶几上。我本来想帮他接电话，屏幕上显示的是"宝贝"两个字。
我愣了一下。我在他手机里的备注是"温以凡"，从来都是。
电话挂断后，又响了起来，还是"宝贝"。
我犹豫了几秒，接了。
"明轩，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我在商场等你半个小时了，你到底来不来？"
是个女人的声音，很年轻，带着撒娇的语气。
我没说话。
"明轩？你怎么不说话？"
"请问你是？"我压低声音问。
对方愣了一下，随即挂断了电话。
我站在客厅里，手里拿着江明轩的手机，脑子一片空白。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江明轩还在洗澡，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手机又亮了，是一条微信消息，还是那个"宝贝"发来的。
"谁接的电话？你老婆吗？"
我点开聊天记录，往上翻。
"明轩，我想你了。"
"什么时候离婚？我等不了太久了。"
"今天穿了你买的那条裙子，好看吗？"
配了一张自拍照，是个很年轻的女孩，长相清纯，笑容甜美。
我继续往上翻，聊天记录可以追溯到半年前。
"谢谢你送的项链，我很喜欢。"
"老婆又出差了吧？今晚来我这里？"
"你说的对，她确实配不上你。"
我的手在颤抖。
三年的婚姻，半年的背叛。
江明轩从浴室出来，围着浴巾，头发还在滴水。
"以凡？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他看到我手里拿着他的手机，脸色变了变，"你拿我手机干什么？"
我把手机举起来，屏幕上还停留在那个聊天界面。
"江明轩，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脸瞬间白了，伸手就要抢手机，被我躲开了。
"以凡，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叫别的女人宝贝？还是解释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害怕。
江明轩站在那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他张了张嘴，"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我笑了，"那是什么？意外怀孕？"
"以凡，你冷静一点，我们可以好好谈。"
"好好谈？"我把手机扔到沙发上，"你想谈什么？谈你们什么时候结婚？还是谈我什么时候搬出去？"
江明轩脸色难看，"你别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我指着手机，"这些聊天记录都是我编的？"
他沉默了。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她是谁？"
"公司的实习生。"江明轩的声音很小。
"多大？"
"二十三。"
"谈了多久？"
"半年。"
"为什么？"
这个问题问出来后，我们都沉默了。
为什么背叛一个爱你的人？为什么抛弃三年的感情？为什么选择一个年轻五岁的女孩？
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以凡，我知道我错了，但是..."
"但是什么？但是你爱她？"
江明轩看着我，眼神复杂，"我也不知道。"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江明轩，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
他摇头。
"我今天下班买了你最爱吃的菜，想给你一个惊喜。结果惊喜是你给我的。"
我擦了擦眼泪，走向卧室。
"以凡，你去哪？"
"收拾东西。"
"你要去哪？"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
"这个家现在住不下三个人。"
2
我在闺蜜许可儿家的沙发上坐了一夜。
许可儿给我泡了杯茶，"想哭就哭出来，别憋着。"
"我哭不出来。"我捧着茶杯，"我只是觉得很荒谬。"
"三年的感情说没就没了？"
"也许早就没了，只是我一直不知道。"
许可儿坐在我对面，"你打算怎么办？"
"离婚。"我很确定，"没什么可犹豫的。"
"房子呢？你们的房子是婚后买的吧？"
"对，首付是我出的，房贷我们一起还。"
"那你可以分到一半。"
"我不要。"
许可儿瞪大眼睛，"你疯了？那可是三百万。"
"我不想和他有任何纠葛。"
"温以凡，你清醒一点，离婚不是意气用事，你要为自己考虑。"
我知道许可儿说得对，但我现在真的不想谈钱。
手机响了，是江明轩打来的。
我挂断。
又响，还是他。
我关机。
"他找你？"许可儿问。
"嗯。"
"你总要面对的。"
"但不是现在。"
第二天是周五，我请了假，不想去公司。万一遇到江明轩，我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
我们在同一家广告公司工作，他是业务总监，我是设计部的主管。公司不大，抬头不见低头见。
许可儿陪我在家待了一天，晚上我们出去吃饭。
在餐厅里，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江明轩，和一个年轻女孩坐在角落里。女孩正是手机照片里的那个人，比照片里更漂亮，也更年轻。
她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脖子上戴着一条钻石项链。我认得那条项链，是我和江明轩结婚一周年时他送给我的，我戴了两年，前段时间找不到了。
原来是被他送给别人了。
女孩笑得很甜，江明轩也笑得很温柔，和昨天面对我时的表情完全不同。
"是他们？"许可儿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
我点头。
"那个女孩确实很年轻。"许可儿皱眉，"不过也就那样，哪有你漂亮。"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们。
江明轩给女孩夹菜，女孩撒娇地说什么，江明轩笑了起来。
这一幕很熟悉，我和江明轩刚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
"我们走吧。"我站起来。
"不吃了？"
"没胃口。"
走到餐厅门口时，我听到江明轩叫我的名字。
我没回头，直接走了。
回到许可儿家，我开机看了看手机。
江明轩发了十几条微信。
"以凡，你在哪？"
"我们谈谈好吗？"
"我知道我错了。"
"你不要这样，我很担心。"
最后一条是半小时前发的："我看到你了，为什么不理我？"
我没回复，把手机扔到一边。
许可儿递给我一杯酒，"喝点吧，今晚不醉不归。"
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酒精让我的脑子有些晕乎乎的，许可儿陪我喝了很多。
"许可儿，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
"怎么会？你这么优秀。"
"如果我真的优秀，江明轩为什么会出轨？"
"出轨和你优不优秀没关系，是他的问题。"
"可是我想不通，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许可儿拍拍我的肩膀，"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温以凡。有些男人就是这样，得到了就不珍惜。"
我靠在沙发上，想起三年前的今天。
那时候江明轩向我求婚，我激动得哭了。我以为我找到了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结果三年后的今天，这个人亲手毁了我们的婚姻。
"我要离婚。"我重复了一遍。
"好，我支持你。"许可儿说，"明天我陪你找律师。"
3
周末我回了一趟家里的房子，想收拾一些衣服和日用品。
江明轩不在，但桌上放着一封信。
信封上写着我的名字，是江明轩的字。
我拆开信，里面是一页纸，字写得很乱，看得出来他写的时候心情不好。
"以凡，对不起。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但我还是想试试。这三年来，你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我都看在眼里。我知道我伤害了你，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关于她，我会处理干净的。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明轩。"
我看完信，直接撕了扔进垃圾桶。
重新开始？他以为感情是电脑游戏吗，可以重新读档？
我在衣柜里收拾衣服，发现了一个首饰盒。打开一看，里面放着我和江明轩的结婚戒指。
我的戒指还在，江明轩的不见了。
想起昨天在餐厅看到的那一幕，我猜他的戒指现在在谁的手上。
收拾完东西，我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江明轩回来了。
"以凡？"他看到我手里的行李箱，"你要搬走？"
"我来拿点东西。"
"你看到我的信了吗？"
"看到了。"
"那你考虑一下好吗？我是真的想挽回。"
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五年、结婚三年的男人，现在感觉陌生得像个路人。
"江明轩，你知道什么叫挽回吗？"
"我..."
"挽回是在犯错之前想想后果，而不是在事情败露之后求原谅。"
江明轩的脸色很难看，"以凡，我知道我做错了，但每个人都会犯错。"
"是的，每个人都会犯错。"我点头，"但不是每个错误都值得被原谅。"
"你就这么狠心吗？三年的感情说断就断？"
我笑了，"江明轩，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他哑口无言。
"你在和她开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想过我们三年的感情？"
江明轩低下头。
"现在被发现了，就想起感情可贵了？晚了。"
我拖着行李箱走向门口。
"以凡。"江明轩叫住我，"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江明轩，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你还会选择她吗？"
他沉默了很久，"我不知道。"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看，连你自己都不确定，还谈什么挽回？"
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楼下，我遇到了邻居王阿姨。
"小温，你这是搬家吗？"
"是的，阿姨。"
"和小江吵架了？年轻人，吵架是正常的，不要动不动就搬家。"
我勉强笑了笑，"谢谢阿姨关心。"
"你们小两口感情那么好，一定能和好的。"
感情好？我想起这三年来，我和江明轩在邻居面前确实一直很恩爱。
可是恩爱的背后，他和别的女人有着更亲密的关系。
我在小区门口叫了辆车，司机师傅帮我把行李放进后备箱。
"姑娘，你没事吧？"司机师傅看到我红了眼眶。
"没事，谢谢师傅。"
车子启动，我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小区，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地方承载了我三年的回忆，有甜蜜也有温馨。但现在，一切都被江明轩亲手毁了。
手机响了，是许可儿打来的。
"收拾完了吗？"
"嗯，在回来的路上。"
"遇到他了？"
"遇到了。"
"说什么了？"
"他想挽回。"
"你怎么回的？"
"拒绝了。"
许可儿沉默了一下，"温以凡，我为你骄傲。"
我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
离婚这个念头，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在我脑海里盘旋。现在，它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坚定。
江明轩说得对，三年的感情确实珍贵。但是被背叛的感情，已经没有挽回的价值了。
4
周一，我还是去了公司。
不能因为私人问题影响工作，而且我也不想让同事们看出什么异常。
刚到办公室，设计部的小李就凑过来八卦。
"温姐，听说江总监最近心情不太好，是不是你们吵架了？"
我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他这两天一直黑着脸，开会的时候特别凶。昨天还骂哭了财务部的小王。"
我没接话，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上午十点，江明轩发来微信："开会，会议室等你。"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
会议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坐吧。"江明轩指了指椅子。
我站着没动，"有什么事直接说。"
"关于昨天的事，我想再和你谈谈。"
"这里是公司，我们谈工作。"
江明轩看着我，眼神复杂，"以凡，你变了。"
"是你变了。"我纠正他，"我还是原来的我。"
"我们能不能不要这样？我知道我错了。"
"江明轩，我再说一遍，这里是公司。如果你想谈私事，等下班以后。"
"那下班以后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我看着他，这个在公司里意气风发的业务总监，现在在我面前像个犯错的孩子。
"好，下班后，星巴克，我们把话说清楚。"
江明轩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
下午六点，我准时到了星巴克。江明轩已经在等我了，面前放着两杯咖啡。
"你的拿铁。"他把咖啡推给我。
我没接，"说吧，你想说什么？"
江明轩组织了一下语言，"以凡，我承认我做错了。但是人总会犯错，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然后呢？"
"然后我们继续过日子，就像以前一样。"
我笑了，"江明轩，你觉得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只要我们都愿意努力。"
"你愿意努力？"我看着他，"那她呢？"
江明轩沉默了一下，"我会和她说清楚的。"
"说清楚什么？说你要回家了？"
"说我们结束了。"
"结束？"我冷笑，"你们开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结束？"
江明轩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江明轩，你知道我最失望的是什么吗？"
他摇头。
"不是你出轨，而是你现在的态度。"
"我的态度怎么了？"
"你觉得道个歉，说句我错了，事情就能过去。你觉得我应该感激你愿意回头，感激你选择了我而不是她。"
江明轩脸色变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希望我们能重新开始。"
我拿起包站起来，"江明轩，我们结束了。"
"以凡！"他也站起来，"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
"绝情？"我回头看着他，"这个词用在我身上不合适。"
我走出星巴克，江明轩追了出来。
"以凡，我不同意离婚！"
我停下脚步，"你不同意也没用。"
"我们可以分居一段时间，你冷静冷静。"
"我很冷静。"
"那你为什么要离婚？就因为一个错误？"
我转过身看着他，"江明轩，这不是一个错误，这是一个选择。你选择了背叛，我选择了离开。"
"可是..."
"没有可是。"我打断他，"明天我会去找律师，你也找一个吧。"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传来江明轩的声音："温以凡，你会后悔的！"
我没有回头。
后悔？也许会吧。但是不离婚，我会后悔一辈子。
5
离婚协议书我们谈了三次才敲定。
江明轩一开始不愿意签，后来在律师的调解下才同意。
房子给他，车子给我，存款一人一半。
"你真的不要房子？"律师问我。
"不要。"
"那可是三百万的房子。"
"我知道。"
江明轩看着我，"以凡，房子我们一起买的，你应该分一半。"
"我不要。"我很坚决，"我只要车子就够了。"
律师摇摇头，"我从业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方的女当事人。"
签字的时候，江明轩的手在颤抖。
"以凡，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我毫不犹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想清楚了。"
江明轩看着我的签名，沉默了很久才签下自己的名字。
"好了，你们正式离婚了。"律师收起协议书，"祝你们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走出律师事务所，我和江明轩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以凡，我们真的就这样结束了？"
"嗯。"
"你恨我吗？"
我想了想，"不恨。"
"那为什么一定要离婚？"
"因为我不爱你了。"
江明轩愣住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发现你出轨的那一刻。"
我们之间沉默了很久。
"以凡，我..."
"江明轩。"我打断他，"我们都向前看吧。"
"我可以追你吗？"
我笑了，"你不是有女朋友吗？"
江明轩脸红了，"我已经和她分手了。"
"那是你的事，和我无关。"
我转身准备离开。
"以凡！"江明轩叫住我，"如果...如果我没有出轨，我们现在会很幸福对吗？"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可惜没有如果。"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我去了一趟银行，把江明轩转给我的钱存了起来。
一百二十万，我们三年存款的一半。
想起刚结婚的时候，我们的银行卡密码都是对方的生日。现在我要重新设置密码了。
我设置成了我自己的生日。
从今天开始，我要为自己而活。
下午，我去看了几套房子。
我的预算不高，只能买个小户型。最后选了一套六十平米的一居室，位置不错，采光也好。
"小姐，你是一个人住吗？"售楼小姐问。
"嗯。"
"那这套房子刚好合适，温馨又实用。"
温馨。我喜欢这个词。
晚上，我和许可儿在她家吃饭。
"离婚手续办完了？"
"办完了。"
"感觉怎么样？"
我想了想，"轻松。"
"真的？"
"真的。结婚三年，我第一次感觉这么轻松。"
许可儿给我倒了杯酒，"恭喜你重获自由。"
我举起酒杯，"谢谢你陪我走过这段时间。"
"我们是朋友，这是应该的。"
喝了几杯酒，我的话多了起来。
"许可儿，你说我是不是太心软了？"
"怎么说？"
"房子我一分钱都没要。律师说我至少可以分到一百五十万。"
"你不后悔？"
"不后悔。"我摇头，"钱可以再赚，但是如果要了那个房子，我就永远摆脱不了过去了。"
"也对，拿人手短嘛。"
"而且我现在发现，一个人生活其实挺好的。没有人管我几点回家，没有人管我买什么衣服，没有人管我和谁出去玩。"
"这就对了。"许可儿拍拍我的肩膀，"女人要为自己活着。"
"可是..."我犹豫了一下，"有时候我还是会想起和江明轩的好时光。"
"这很正常，毕竟你们在一起五年。"
"我怕我会后悔。"
"温以凡，你听我说。"许可儿认真地看着我，"后悔的应该是他，不是你。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我知道，但是感情这种事，对错并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
"合不合适。"我喝了一口酒，"现在我觉得，我和江明轩从一开始就不合适。"
"为什么这么说？"
"他喜欢的是二十三岁的小女孩，而我已经二十八岁了。"
许可儿皱眉，"年龄不是问题。"
"年龄不是问题，心态是问题。"我苦笑，"他想要的是一个小鸟依人的女朋友，而我已经是一个独立的女人了。"
"那你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呢？"
"那时候我确实很依赖他，什么事都问他，什么决定都要他同意。"
"现在呢？"
"现在我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想法，他反而不习惯了。"
许可儿点点头，"所以你们的问题不只是出轨这么简单。"
"对，出轨只是导火索。就算没有那个女孩，也会有其他问题。"
"那你现在释然了？"
我想了想，"差不多吧。至少我知道，离婚是对的。"
6
新房子交钥匙的那天，我一个人去的。
六十平米，一室一厅一厨一卫，虽然不大，但是很温馨。
我在客厅里站了很久，想象着以后的生活。
也许我会养一只猫，也许我会种一些花，也许我会在这里读很多书，看很多电影。
也许，我会在这里遇到真正适合我的人。
装修我选择了简约风格，以白色和原木色为主。
"小姐，你的设计很有品味。"装修师傅夸我。
"谢谢。"
"你是做设计工作的吧？"
"是的，平面设计。"
"难怪，专业的就是不一样。"
装修期间，我每天下班都会来看看进度。
有一天，我遇到了隔壁的邻居，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
"你好，我是你的新邻居。"我主动打招呼。
"你好，我叫顾景，这是我女儿顾小暖。"
小女孩很可爱，大眼睛，小酒窝。
"阿姨好。"她很有礼貌。
"你好，小朋友。"我蹲下来和她说话，"你今年几岁了？"
"五岁。"她伸出五个手指。
"真棒。"
顾景看着我，"你是一个人住吗？"
"是的。"
"那正好，小暖很喜欢交朋友，以后可以经常来找你玩。"
"当然可以。"
告别的时候，小暖突然跑过来抱了抱我的腿。
"阿姨，你身上香香的。"
我被她的天真逗笑了，"谢谢小暖的夸奖。"
回家的路上，我想起了江明轩。
我们结婚的时候也说过要孩子，但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
现在想想，也许这是幸运的。如果我们有了孩子，离婚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新房子装修好是在一个月后。
搬家那天，许可儿来帮我。
"东西真少。"她看着几个箱子说。
"是啊，其实一个人需要的东西并不多。"
"那些家具呢？"
"重新买了。旧的有太多回忆。"
我们把东西搬上楼，开始整理。
许可儿打开一个箱子，"这是什么？"
我看了一眼，是一盒照片。
"结婚照和一些生活照。"
"你还留着？"
"想扔掉，但是舍不得。"
许可儿拿起一张照片，是我和江明轩的结婚照。
"你们那时候看起来真幸福。"
"是啊，那时候我以为会幸福一辈子。"
"现在呢？"
"现在我知道，幸福要靠自己争取。"
我们整理到很晚才完成。
新家布置好了，虽然简单，但是很温馨。
"不错，很有家的感觉。"许可儿躺在沙发上说。
"谢谢。"
"对了，你准备养宠物吗？"
"想养只猫。"
"什么时候去买？"
"过几天吧，先让自己适应一下。"
许可儿走后，我一个人在新家里坐了很久。
这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家，没有江明轩的任何痕迹。
我泡了杯茶，坐在阳台上看夜景。
城市的灯火很美，我觉得心情也跟着美好起来。
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喂？"
"以凡，是我。"是江明轩的声音。
"你换号码了？"
"嗯，旧号码停了。"
"有什么事吗？"
"听说你买房子了？"
"嗯。"
"在哪里？"
"这和你有关系吗？"
江明轩沉默了一下，"我只是关心你。"
"谢谢关心，我很好。"
"以凡，我们能见个面吗？"
"没必要。"
"我有东西要给你。"
"什么东西？"
"你的照片，还有一些你的东西。"
我想了想，"放在门卫那里吧，我会去拿的。"
"我想当面给你。"
"江明轩，我们已经离婚了，没必要再见面。"
"就最后一次，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
我犹豫了一下，"好吧，明天下午，老地方。"
"谢谢。"
挂了电话，我有些后悔答应见面。
但是想到那些照片，我还是决定去。
毕竟，那些也是我青春的见证。
7
第二天下午，我准时到了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咖啡厅。
江明轩已经在等我了，面前放着一个纸袋。
"你来得真准时。"他站起来说。
"东西给我就行。"我没有坐下。
"坐一会儿吧，就一会儿。"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了。
江明轩把纸袋推给我，"你的照片，还有一些首饰。"
我打开袋子看了看，确实是我的东西。
"谢谢。"
"不客气。"
我们之间有些尴尬的沉默。
"你现在还好吗？"江明轩问。
"很好。"
"听说你买了新房子？"
"嗯。"
"在哪个区？"
"这重要吗？"
江明轩摇摇头，"不重要，我只是想知道你过得怎么样。"
"我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
"以凡，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真的一点都不想念我们的过去吗？"
我看着他，这个曾经让我心动的男人，现在只觉得陌生。
"江明轩，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可是我想念。"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想念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想念我们一起看电影、一起做饭、一起计划未来。"
"那你为什么要毁掉这一切？"
江明轩低下头，"我也不知道，我当时脑子抽了。"
"脑子抽了？"我冷笑，"江明轩，你把半年的背叛说成脑子抽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江明轩抬起头看着我，眼眶有些红。
"以凡，我现在知道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不好。"我很坚决，"江明轩，我们不可能了。"
"为什么？就因为我犯了一个错误？"
"这不是错误，这是选择。"我纠正他，"你选择了背叛，我选择了离开。"
"但是我现在选择你。"
"晚了。"
我站起来准备离开。
"以凡！"江明轩也站起来，"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没有珍惜。"
"我会改的，我保证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我回头看着他，"江明轩，你知道信任是什么吗？"
"我知道。"
"信任就像一张纸，皱了就算抚平了，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
"可是我们可以换一张纸。"
我摇摇头，"有些东西破了就是破了，修不好的。"
"以凡，求你了。"江明轩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真的知道错了。"
看着他这样，我心里有一瞬间的软弱。
但是我想起那些聊天记录，想起他和那个女孩在餐厅里的甜蜜，心立刻硬了下来。
"江明轩，你错过了我，就不要再错过别人了。"
"什么意思？"
"去找一个真正适合你的人，好好对她。"
"我只想要你。"
"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
我拿起纸袋走向门口。
"以凡！"江明轩追了出来，"你真的这么狠心吗？"
我停下脚步，"江明轩，狠心的人不是我。"
"那是谁？"
"是你。"我看着他，"你在选择背叛的时候，就已经够狠心了。"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家，我把纸袋里的东西整理了一下。
照片有很多，从我们刚认识到结婚，记录了我们五年的感情历程。
看着这些照片，我想起了很多往事。
第一次约会，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同居，第一次吵架，第一次和好...
那时候的我们真的很快乐，我以为会永远这样下去。
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我把照片放进一个盒子里，收到了柜子深处。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要向前看。
晚上，隔壁传来小孩子的哭声。
是顾小暖在哭，哭得很伤心。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敲隔壁的门。
顾景开门，看起来很疲惫。
"不好意思，小暖发烧了，哭闹得厉害。"
"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
"已经吃了退烧药，应该没事。"
"我能帮什么忙吗？"
顾景想了想，"你能陪陪她吗？她很喜欢你。"
"当然可以。"
我跟着顾景进了他家。
小暖躺在床上，小脸红红的，看到我就伸出小手。
"阿姨，我难受。"
我坐在床边，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
"小暖乖，很快就会好的。"
"阿姨，你能给我讲故事吗？"
"好啊，你想听什么故事？"
"公主的故事。"
我想了想，开始给她讲童话故事。
小暖听得很认真，渐渐地不哭了。
讲完故事，她已经睡着了。
我和顾景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谢谢你。"顾景给我倒了杯水，"她很少这么快就不哭了。"
"不客气，小孩子都喜欢听故事。"
"你很会照顾孩子。"
"我喜欢孩子。"
"你有孩子吗？"
"没有。"
顾景看了我一眼，没有继续问。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我站起来说。
"好的，今天真的谢谢你。"
回到自己家，我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
隔壁的灯还亮着，顾景应该在照顾小暖。
想起小暖生病时可怜的样子，我心里有些难受。
也许，这就是母性吧。
8
周末，我去宠物店买了只小猫。
是只英短蓝猫，三个月大，很活泼。
"小姐，你给它起个名字吧。"店员说。
我想了想，"就叫小蓝吧。"
把小蓝带回家，它很快就适应了新环境。
我给它买了猫粮、猫砂、玩具，还有一个小窝。
"小蓝，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抱着它说。
小蓝喵了一声，好像在回应我。
有了小蓝陪伴，家里感觉热闹了很多。
晚上，我在沙发上看书，小蓝就趴在我腿上睡觉。
这种感觉很温馨，很治愈。
第二天早上，我被敲门声吵醒。
打开门，是顾小暖。
"阿姨，我听到你家有小猫的声音。"
"是的，我养了只小猫，你想看看吗？"
"可以吗？"小暖眼睛发亮。
"当然可以，进来吧。"
小暖看到小蓝，兴奋得跳起来。
"好可爱！它叫什么名字？"
"小蓝。"
"小蓝，你好。"小暖蹲下来和小猫说话。
小蓝也很喜欢小暖，主动蹭了蹭她的手。
"它喜欢我！"小暖开心地说。
"小暖，你爸爸呢？"
"爸爸在做早饭。"
"那你告诉爸爸一声，免得他担心。"
小暖跑回去告诉顾景，很快就回来了。
"爸爸说我可以在这里玩一会儿。"
小暖和小蓝玩得很开心，我在一旁看着，心情也很好。
"阿姨，你为什么一个人住？"小暖突然问。
我愣了一下，"因为...我喜欢一个人住。"
"那你不会孤独吗？"
"不会啊，我有小蓝陪我。"
"可是小蓝不会说话。"
我笑了，"虽然它不会说话，但是它会陪伴我。"
"那你不想要老公吗？"
小孩子的问题总是这么直接，让人措手不及。
"小暖，你怎么想到这个问题？"
"因为我同学的妈妈都有老公。"
"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我摸摸她的头，"阿姨现在很喜欢一个人的生活。"
"可是我觉得你很好，应该有人爱你。"
小暖的话让我心里暖暖的。
"谢谢小暖这么说。"
玩了一个小时，顾景来接小暖。
"小暖，该回家吃早饭了。"
"爸爸，小蓝好可爱！"
"是很可爱。"顾景看了看小蓝，"你喜欢猫吗？"他问我。
"嗯，觉得它们很治愈。"
"小暖也很喜欢小动物，但是我工作太忙，没时间照顾。"
"小暖随时可以来看小蓝。"
"那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也喜欢小暖。"
顾景笑了，"那就谢谢你了。"
他们走后，我开始准备早饭。
小蓝在我脚边转来转去，时不时蹭蹭我的腿。
"小蓝，你是不是也觉得小暖很可爱？"
小蓝喵了一声，好像在回答我。
吃早饭的时候，我想起江明轩。
如果我们还在一起，我会不会也养只猫？我们会不会也有个像小暖一样可爱的孩子？
但是这些都是假设了。
现在的我，一个人也过得很好。
上午，我去超市买菜。
在生鲜区遇到了江明轩，他也在买菜。
我们对视了一眼，都有些尴尬。
"以凡。"他主动打招呼。
"嗯。"
"你买菜啊？"
"嗯。"
"一个人吃？"
"还有小蓝。"
"小蓝？"江明轩愣了一下，"你交男朋友了？"
我忍不住笑了，"小蓝是我养的猫。"
江明轩脸红了，"哦，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
"没什么。"他摇摇头，"你什么时候开始养猫了？"
"刚刚。"
"你以前不是不喜欢宠物吗？"
"人会变的。"
江明轩看着我购物车里的东西，"买了这么多？"
"嗯，还要买猫粮。"
"我陪你去宠物用品区吧。"
"不用。"我推着购物车走开，"再见。"
江明轩没有跟上来。
在宠物用品区，我买了一些小蓝的日用品。
付款的时候，收银员小姐说："你家猫咪很幸福呢，主人这么用心。"
"是吗？"
"当然啦，买这么多好东西给它。"
我笑了，确实，我对小蓝很用心。
也许这就是爱吧，不一定要对人，对小动物也是一样。
回到家，小蓝在门口迎接我，好像知道我回来了。
"小蓝，想我了吗？"
小蓝蹭了蹭我的腿，喵了一声。
我把新买的玩具给它，它玩得很开心。
看着小蓝快乐的样子，我也感到很满足。
这就是现在的生活，简单但是充实。
9
一个月后，我的生活渐渐稳定下来。
每天上班，下班回家陪小蓝，周末和许可儿聚聚，偶尔带小暖玩。
这样的日子平静而充实。
公司里，同事们都知道我离婚了，但是没人多问什么。
江明轩还在公司，但是我们很少碰面。
偶尔在电梯里遇到，也只是点点头，不说话。
听小李说，江明轩最近工作很拼命，经常加班到很晚。
"温姐，江总监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最近工作狂魔附体。"
我没接话，专心做自己的工作。
这天下午，人事部的小张来找我。
"温主管，有个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
"下个月公司要做一个大项目，需要设计部和业务部合作。"
我心里咯噔一下，"业务部？"
"对，江总监负责的那个项目。"
"我能不能不参与？"
小张为难地说："这个项目很重要，总经理点名要你负责设计部分。"
我想了想，"好吧，我知道了。"
工作就是工作，不能因为私人问题影响公司利益。
第二天，项目启动会在大会议室举行。
我和江明轩坐在会议桌的两端，中间隔着很多人。
他看了我几眼，我都当没看见。
"这个项目预计需要三个月时间完成。"总经理说，"设计部和业务部要密切配合。"
会后，江明轩走过来。
"以凡，我们聊聊项目的事？"
"在这里聊就行。"
"那边安静一点。"他指了指会议室角落。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这个项目的设计要求比较高，我们需要经常沟通。"
"工作上的事，我会配合。"
"那就好。"江明轩停顿了一下，"以凡，我们能不能就当同事？"
"我们本来就是同事。"
"我的意思是，不要因为私人恩怨影响工作。"
"我没有私人恩怨。"我看着他，"江明轩，工作是工作，我分得清楚。"
"那就好。"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们确实就工作进行了几次讨论。
江明轩很专业，我也很配合。
我们避免谈论工作以外的任何话题，保持着同事的距离。
但是有一天，这种平衡被打破了。
我在茶水间接水，江明轩走了进来。
"以凡，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
"你现在...有男朋友了吗？"
我停下动作，"这和工作有关系吗？"
"没有，我只是..."
"江明轩，你没有资格问这个问题。"
"我知道，但是我就是想知道。"
我拿着水杯准备离开。
"以凡。"他叫住我，"我后悔了。"
我没有回头，"后悔什么？"
"后悔离婚，后悔放手。"
"江明轩，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如果有呢？"
我转过身看着他，"没有如果。"
"以凡，我们真的不能重新开始吗？"
"不能。"
"为什么？"
"因为我们已经结束了。"
江明轩走近一步，"可是我还爱你。"
"那是你的事。"我后退一步，"和我无关。"
"怎么会无关？我们曾经那么相爱。"
"曾经。"我强调这两个字，"江明轩，曾经的就让它过去吧。"
"我不想让它过去。"
"但是我想。"
我走出茶水间，留下江明轩一个人站在那里。
回到办公室，我的心情很乱。
江明轩的话让我想起很多往事，但是我告诉自己，不能回头。
下班后，我回到家，小蓝迎接我回家。
"小蓝，今天有没有想我？"
小蓝蹭了蹭我的腿，喵了一声。
我抱起它，在沙发上坐下。
"小蓝，如果有人伤害过你，你还会原谅他吗？"
小蓝看着我，歪着头，好像在思考这个问题。
"算了，你不懂这些。"我摸摸它的头，"做小猫真好，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情感。"
晚上，顾小暖来找我玩。
"阿姨，你今天看起来不开心。"
"是吗？"
"嗯，你的眼睛没有平时亮。"
小孩子的观察力真是敏锐。
"阿姨只是有点累。"
"那你要早点休息。"小暖很懂事地说，"妈妈说，累了就要好好休息。"
"你妈妈呢？"我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小暖的眼神暗了暗，"妈妈在天上。"
我心里一沉，"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个问题。"
"没关系。"小暖摇摇头，"爸爸说妈妈变成了天使，在天上保护我们。"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抱抱她。
"阿姨，你会一直住在这里吗？"
"会的。"
"那太好了，我就可以经常来看小蓝了。"
"当然可以。"
小暖走后，我想起她的话。
她妈妈去世了，所以顾景一个人带孩子。
这么年轻就失去妻子，他一定很痛苦吧。
比起他，我的痛苦算什么呢？
至少江明轩还活着，只是我们不合适在一起了。
而顾景失去的是永远都回不来的人。
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自己应该珍惜现在的生活。
10
项目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出了点小问题。
客户对设计方案不满意，要求重新修改。
"时间很紧，我们需要加班完成。"江明轩在会议上说。
"没问题。"我回答。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经常加班到很晚。
公司里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我们两个。
"以凡，你饿了吗？我点个外卖。"
"不用，我不饿。"
"你从下午就没吃东西了。"
"我说了不饿。"
江明轩看了我一眼，还是点了两份外卖。
外卖到了，他把其中一份放在我桌上。
"不吃拉倒，放着吧。"
我确实有点饿了，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饭盒。
是我爱吃的口味。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我们在一起五年，你喜欢什么我能不知道吗？"
我没说话，默默吃饭。
"以凡。"江明轩突然叫我。
"嗯？"
"你瘦了。"
"有吗？"
"嗯，脸小了一圈。"
"可能是最近工作忙。"
"你要注意身体。"
"谢谢关心。"
我们之间又陷入沉默。
"以凡，我们就不能像朋友一样相处吗？"
我放下筷子，"江明轩，我们不可能做朋友。"
"为什么？"
"因为我们有过去。"
"过去就不能做朋友了吗？"
"至少我不行。"
江明轩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我们继续工作到晚上十一点才结束。
走出公司，江明轩说："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我自己打车。"
"这么晚了，不安全。"
"江明轩，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没必要关心我。"
"我就不能关心一个朋友吗？"
"我说了，我们不是朋友。"
我招手叫了辆车，上车前回头看了他一眼。
江明轩站在公司门口，在路灯下显得有些孤单。
但是这不关我的事。
回到家，小蓝在门口等我。
"小蓝，今天我回来得太晚了，你一定饿坏了。"
我给小蓝倒了猫粮，它吃得很香。
洗澡的时候，我想起江明轩的话。
我确实瘦了，离婚后食欲一直不太好。
但是这样也挺好的，我觉得自己看起来更精神了。
第二天是周末，我睡到自然醒。
起床后，发现小蓝不在家。
阳台的门开着，小蓝大概是跑到隔壁去了。
我去顾景家找小蓝。
敲门后，顾景开门，手里抱着小蓝。
"不好意思，小蓝跑到你家去了。"
"没关系，小暖很喜欢它。"
我看到小暖在客厅里玩玩具。
"小暖，阿姨来了。"顾景叫她。
"阿姨！"小暖跑过来抱住我，"小蓝在我家玩呢。"
"它有没有给你们添麻烦？"
"没有，它很乖。"顾景说，"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我犹豫了一下，"好吧。"
顾景的家布置得很温馨，虽然没有女主人，但是收拾得很干净。
"喝点什么？咖啡还是茶？"
"茶吧，谢谢。"
顾景去厨房泡茶，小暖陪我玩。
"阿姨，你昨天为什么回来这么晚？"
"阿姨工作忙。"
"那你今天不用工作吗？"
"今天是周末，不用工作。"
"太好了，你可以陪我玩一整天。"
顾景端着茶走过来，"小暖，不要缠着阿姨，阿姨也需要休息。"
"没关系，我也没什么事。"
"那太感谢了，小暖最近老是缠着我陪她玩，我工作都忙不过来。"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程序员，经常要加班。"
"那确实很忙。"
"是啊，有时候真的觉得对不起小暖。"顾景看着女儿，眼神温柔，"她需要更多的陪伴。"
"她很懂事。"
"太懂事了，有时候我觉得她不像个五岁的孩子。"
我理解他的意思，失去母亲的孩子总是会比同龄人成熟一些。
"你们搬到这里多久了？"
"半年了。"顾景说，"之前住在另一个区，那里有太多回忆，想换个环境。"
我点点头，能理解这种心情。
"那你呢？你为什么选择这里？"
"也是想换个环境。"我没有详细说明。
"看来我们都是想要重新开始的人。"
是的，都是想要重新开始的人。
在顾景家坐了一个下午，陪小暖玩了很多游戏。
小暖很开心，一直拉着我不让我走。
"阿姨，你明天还来吗？"
"明天阿姨要上班。"
"那下个周末呢？"
"下个周末再看吧。"
"好的，我等你。"
告别的时候，顾景说："真的谢谢你陪小暖玩，她很少这么开心。"
"我也很开心。"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以后小暖可以经常找你玩。"
"当然不介意。"
（完）
更新时间：2025-06-11 10:3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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