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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李家别墅的餐厅里，空气凝固得像要滴出水来。
我方晨站在门口，看着餐桌前的四个人，手里还拿着刚从外面买回来的菜。
"妈，这个月的生活费我已经给了两万，怎么还不够？"我压着声音问道。
刘美华放下筷子，那张保养得当的脸上满是不耐烦："什么叫还不够？李峰要买车，李娜要出国留学，这点钱够干什么的？"
"可是我一个月工资才八千......"
"那是你没本事！"刘美华猛地拍桌子，"当初要不是看你老实听话，我女儿能嫁给你这种穷鬼？"
李雅坐在一旁，低着头扒饭，对这种场面早就习以为常。
小舅子李峰翘着二郎腿，一边玩手机一边冷笑："姐夫，你别说得这么委屈。住豪宅开豪车，这些不都是我们李家给的？现在让你出点钱怎么了？"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情绪："峰子，我不是不愿意给，但是你这已经是第三辆车了......"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小姨子李娜放下手机，那张精致的脸上写满不屑，"姐夫，你要是觉得委屈，可以离婚啊。反正我姐这个条件，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
这话像一根刺扎进我心里。
三年了，整整三年，我就像个提款机一样被他们使唤着。
工资卡上交，加班费上交，甚至连我妈给的生活费都要上交。
而他们呢？
李峰大学毕业两年，从来没工作过一天，每天就是吃喝玩乐，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勤。
李娜表面上是个乖巧的大学生，实际上名牌包包一买就是好几个，化妆品都是国外代购的顶级货。
至于刘美华，每个月美容院、健身房、牌友聚会，花钱如流水。
"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了？"刘美华见我沉默，更加得意，"方晨，我把话放在这里，你要是不想过了，现在就可以滚蛋。但是这三年你在我们家花的钱，一分不少都得还回来！"
我抬起头，看着这张嘴脸，忽然笑了。
"妈说得对，我确实应该还钱。"
刘美华一愣，没想到我会这么痛快地同意。
我从包里掏出一个文件夹，慢慢放在餐桌上。
"这三年我给这个家的钱，我都记着账。"
"生活费每月两万，三年72万。"
"李峰买车买手机买衣服，总共28万。"
"李娜的学费生活费化妆品，总共35万。"
"妈您的美容保养娱乐费用，总共41万。"
"还有房子的水电物业费，车子的保险维修费......"
我一项一项地念着，每念一项，他们的脸色就白一分。
"总共246万。"
餐厅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呼吸声。
刘美华张了张嘴，半天才挤出一句："你、你记这么清楚干什么？"
"因为我知道迟早有一天会用到。"我合上文件夹，"妈，您刚才说要我还钱，那我也想问问，这246万什么时候还我？"
"胡说八道！"李峰猛地站起来，"那些钱是你自愿给的！"
"对，我是自愿给的。"我点点头，"因为我觉得我们是一家人。但是现在看来，我想错了。"
李雅终于抬起头，眼中有些慌张："老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这个我曾经深爱的女人，心中五味杂陈。
三年前我们相识时，她是那么纯真善良。可是在这个家庭的影响下，她也变得越来越冷漠，越来越理所当然地享受着我的付出。
"雅雅，我问你，在你心里，我是你的丈夫，还是你们家的提款机？"
李雅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最终还是低下了头。
这个动作，就是最好的答案。
我站起身，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明白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律师王强的电话。
"方先生，您叔叔的遗产手续已经办完了。那套别墅和两千万现金，现在都是您的了。"
手机开着免提，王强的话清清楚楚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刘美华手中的碗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李峰的手机也掉在了地上。
李娜瞪大了眼睛，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而李雅，则是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我淡淡地笑了笑："各位，从今天开始，情况有点不一样了。"
第二章
挂断电话后，整个餐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刘美华最先反应过来，脸上瞬间堆满笑容："晨晨，你怎么不早说你叔叔给你留了遗产？这是好事啊！"
我冷眼看着她变脸的速度，心中冷笑。
刚才还在逼我还钱，现在知道我有钱了，立马换了一副嘴脸。
"妈，刚才您不是说要我还钱吗？我觉得您说得对。"我拿起文件夹，"这246万，我确实应该要回来。"
"晨晨，你说什么呢？"刘美华的笑容有些僵硬，"我们是一家人，说什么还钱不还钱的？刚才妈就是开个玩笑。"
"开玩笑？"我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妈，您刚才的表情可不像是在开玩笑。"
李峰见势不妙，赶紧上前打圆场："姐夫，咱们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你现在发财了，以前的事就算了呗。"
"是啊，哥。"李娜也换了一副乖巧的模样，"之前都是我们不懂事，以后我们一定好好待你。"
我看着他们的表演，觉得十分有趣。
人性就是这么现实，当你弱势的时候，他们践踏你、羞辱你。当你强势的时候，他们又会立马换一副面孔。
"雅雅，你觉得呢？"我转向李雅。
李雅咬着嘴唇，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老公，我们真的是一家人，你不要计较那么多好不好？"
"一家人？"我笑了，"雅雅，刚才你妈说要我滚蛋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们是一家人？"
李雅的脸刷地红了，张口想要辩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掏出手机，当着他们的面拨通了王强的电话。
"王律师，我想咨询一下，如果我要追回这几年给家人的钱，法律上可行吗？"
"可以的，方先生。如果您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些钱不是赠与而是借贷，或者证明对方存在欺诈行为，完全可以通过法律途径追回。"
刘美华的脸彻底白了。
她知道我这三年来每一笔开销都记录得清清楚楚，而且她确实说过很多过分的话，如果真的对簿公堂，她绝对讨不了好。
"晨晨，你这是要干什么？"刘美华的声音有些颤抖，"真要把事情闹到法庭上去？"
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慢慢坐回椅子上。
"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这三年来，你有没有把我当成这个家的一份子？"
刘美华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因为答案太明显了。
在她眼中，我从来就不是李家的人，只是一个有用的工具罢了。
"既然不把我当家人，那我为什么要当冤大头？"我站起身，"这样吧，我给你们三条路选择。"
"第一条，把这246万还给我，我们从此一笔勾销，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第二条，法庭上见，到时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还有精神损失费、利息等等。"
"第三条......"我顿了顿，"雅雅和我离婚，我净身出户，但是之前的钱也不要了。"
这三个选择，每一个都让他们如鲠在喉。
第一条，让他们拿出246万，这几乎要了他们的命。
第二条，对簿公堂，到时候丑事传出去，李家的面子往哪放？
第三条，离婚，可是现在我有了两千万，傻子才会让我净身出户。
刘美华咬牙切齿地看着我，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块。
但是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任人摆布的窝囊废了。
"妈，您慢慢考虑，我不急。"我拿起外套，"我先回房间休息了，明天再听您的决定。"
走到楼梯口，我忽然回过头。
"对了，忘记说一件事。我叔叔留给我的不仅仅是钱，还有一家投资公司。巧的是，这家公司刚好是李氏集团最大的债权人。"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所有人都呆住了。
李氏集团，正是李雅父亲的公司，也是这个家庭财富的来源。
而现在，我竟然成了他们最大的债主。
我满意地看着他们震惊的表情，转身上楼。
身后传来刘美华歇斯底里的声音："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可是事实就是事实。
从今天开始，这个家的游戏规则，要重新制定了。
第三章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睡觉就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晨晨，开门，妈有事找你！"
刘美华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
我看了看时间，才早上六点。
慢悠悠地穿好衣服开门，发现不仅是刘美华，李峰和李娜也都站在门外，一个个神色紧张。
"怎么了？这么早找我？"我打了个哈欠。
"晨晨，你说的那个投资公司的事，是真的吗？"刘美华直接开门见山。
我眯起眼睛："妈，您这话什么意思？觉得我在骗你们？"
"不是，我就是想确认一下......"刘美华的语气小心翼翼。
看来她昨晚肯定连夜查了李氏集团的债务情况，发现我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伸了个懒腰，"怎么，有问题吗？"
刘美华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李氏集团这些年投资失误，资金链断裂，欠了我叔叔的投资公司三千万。按照合同，如果不能按时还款，投资公司有权接管李氏集团的核心资产。
而现在，投资公司的新老板是我。
也就是说，李家的命脉现在掌握在我手里。
"晨晨，我们商量一下好不好？"刘美华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关于昨天的事，是妈不对，妈向你道歉。"
说着，她竟然真的给我鞠了个躬。
这让我有些意外。
这个高傲的女人，什么时候这么低三下四过？
"妈，您这是干什么？我受不起。"我赶紧扶住她。
"晨晨，妈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刘美华红着眼圈，"但是李氏集团是雅雅爸爸一辈子的心血，你看能不能......"
她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想让我放弃追债，或者至少宽限一些时间。
"妈，您误会了。"我淡淡一笑，"生意是生意，家庭是家庭，我分得很清楚。"
"那你的意思是......"
"合同期限是下个月底，到时候如果李氏集团还不上钱，我会按照合同执行。"
刘美华的脸瞬间白了。
三千万，李氏集团现在根本拿不出来。
而一旦被收购核心资产，整个集团就完了。
"姐夫，你不能这样！"李峰突然冲了过来，"李氏集团要是完了，我们全家都要喝西北风！"
"那关我什么事？"我冷笑，"昨天你们不是说让我滚蛋吗？既然不把我当家人，我为什么要替你们考虑？"
"你......"李峰气得说不出话。
李娜在旁边小声抽泣："哥，我们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们一次吧......"
看着他们的表演，我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这些人，只有在需要你的时候才会对你好。平时的时候，你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工具。
"想让我考虑？可以。"我坐回椅子上，"但是有条件。"
三人眼中瞬间燃起希望。
"什么条件？"刘美华急忙问道。
"第一，这个家的财务大权，从今天开始由我管理。"
"第二，李峰必须找工作，不能再啃老。"
"第三，李娜的所有花销必须经过我同意。"
"第四，刘美华以后不能再干涉我和雅雅的生活。"
这四个条件，每一个都直击要害。
等于是要剥夺他们在这个家的所有特权。
"这不可能！"李峰第一个跳了起来，"凭什么要你管我？"
"就凭我现在是你们家最大的债主。"我冷冷地看着他，"你可以拒绝，不过到时候李氏集团破产，你想啃老都没得啃。"
李峰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闭上了。
刘美华则是咬牙问道："如果我们答应这些条件，你就不追究李氏集团的债务？"
"我说了，生意是生意。"我摇摇头，"这些条件只是让我考虑是否延长还款期限。"
"那要延长多久？"
"看你们的表现。"我站起身，"如果你们真的把我当家人，我自然会网开一面。如果只是表面功夫，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说完，我走向门口。
"我去上班了，你们慢慢考虑。"
走到门口，我又回过头。
"对了，雅雅呢？怎么没看到她？"
"她......她去娘家了。"刘美华支支吾吾地说。
我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但心里已经明白了。
昨天晚上李雅没有回房间，现在又"去娘家了"，摆明是在躲着我。
也好，让她想清楚到底要选择哪一边。
走出别墅，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从今天开始，这个家的主导权，要重新洗牌了。
第四章
上班路上，我接到了李雅的电话。
"老公，我们谈谈好吗？"
她的声音很疲惫，听起来一夜没睡好。
"在哪见面？"我问道。
"就我们第一次约会的那个咖啡厅吧。"
一小时后，我来到市中心的这家咖啡厅。
李雅已经在里面等着了，面前放着一杯没动过的咖啡。
她抬头看到我，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坐吧。"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我坐下，静静地看着这个曾经深爱的女人。
三年的婚姻，让她变了很多。以前的纯真甜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疲惫和麻木。
"你是不是很恨我们？"她忽然问道。
"恨？"我想了想，"说不上恨，只是觉得可悲。"
"可悲？"
"对，为你们的贪婪可悲，为我自己的愚蠢可悲。"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三年了，我一直以为只要我付出足够多，你们就会接纳我，把我当成真正的家人。现在才发现，我想错了。"
李雅低下头，眼中有泪花闪动。
"老公，我知道是我们错了。但是......但是我们真的没有别的选择。"
"没有选择？"我冷笑，"李峰大学毕业，手脚健全，为什么不能工作？李娜花钱如流水，为什么不能节省一点？你妈每个月花几万块钱保养，为什么就是应该的？"
"他们是我的家人......"
"那我呢？"我直视她的眼睛，"在你心里，我是什么？"
李雅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沉默良久，她才小声说道："你也是我的家人。"
"家人？"我笑了，"家人会把我当提款机吗？家人会在我困难的时候冷眼旁观吗？家人会一边享受我的付出，一边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吗？"
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刺在李雅心上。
她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
看着她哭泣的样子，我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女人，我曾经那么爱她。为了娶她，我甘愿入赘，甘愿忍受所有的屈辱。
可是现在，我只感到心累。
"雅雅，我问你一个问题。"我掏出纸巾递给她，"如果我没有这笔遗产，如果我还是那个每个月只赚八千块的普通人，你会为了我和你的家人翻脸吗？"
李雅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但是没有回答。
她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我明白了。"我站起身，"雅雅，你不用为难。我知道在你心里，家人永远比丈夫重要。"
"老公，你别走！"李雅急忙站起来拉住我，"我们再想想办法，一定有解决的方案的！"
"什么方案？"我停下脚步。
"你可以先借钱给李氏集团，渡过这个难关。等以后赚钱了再还你......"
听到这话，我彻底死心了。
到了这个时候，她想的还是怎么从我身上榨取更多的利益。
"雅雅，你觉得我很傻吗？"我甩开她的手，"明知道是个无底洞，还要往里扔钱？"
"可是我爸的公司真的很重要......"
"那是你爸的公司，不是我爸的公司！"我冷冷地说，"李雅，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李雅咬着嘴唇，眼中满是挣扎。
最终，她还是低下了头。
"老公，我不能抛弃我的家人......"
"好，我知道了。"我点点头，"既然这样，我们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李雅的哭声，但我没有回头。
有些话说出来就收不回了，有些选择做了就没有后悔的机会。
既然她选择了她的家人，那我也要为自己考虑了。
走出咖啡厅，我拨通了王强律师的电话。
"王律师，麻烦你准备一下离婚协议书。"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方先生，您确定吗？"
"确定。"我的声音很平静，"另外，关于李氏集团的债务，按照合同正常执行就行。"
"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挂断电话，我抬头看看天空。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
也许，新的生活就要开始了。
第五章
当天下午，我拿着离婚协议书回到了李家别墅。
客厅里，四个人都在等着我。
看到我手中的文件，刘美华脸色瞬间变了。
"晨晨，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将协议书放在茶几上："离婚协议，雅雅应该已经跟你们说过了。"
"不行！"李峰第一个跳了起来，"你不能跟我姐离婚！"
"为什么不能？"我反问道。
"因为......因为......"李峰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真正的原因他不敢说，因为我一旦离婚，他们就失去了最大的金主。
"晨晨，你冷静一点。"刘美华强挤出笑容，"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商量嘛，何必闹到离婚的地步？"
"妈，昨天您不是说让我滚蛋吗？现在我自己滚，您又不愿意了？"
刘美华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昨天妈是气话，你别当真啊！"
"气话？"我冷笑，"那我现在也说句气话，这婚我离定了。"
李雅坐在沙发上，眼睛红肿，显然哭了很久。
"老公，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她声音哽咽。
"绝情？"我看着她，"雅雅，咱们今天在咖啡厅的谈话，你忘了吗？"
李雅咬着嘴唇，不敢看我的眼睛。
她当然记得，记得自己亲口说不能抛弃家人。
既然她的选择这么明确，那我也没必要再自作多情。
"协议很简单，房子车子都是你们的，我什么都不要。"我指着文件，"但是有一个条件，我们从此以后就是陌生人，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那李氏集团的债务呢？"刘美华小心翼翼地问。
"按照合同执行。"我的态度很坚决，"生意是生意，私情是私情，我分得很清楚。"
客厅里一片死寂。
他们终于明白，我是来真的。
不是在赌气，不是在威胁，而是真的要和他们决裂。
"你不能这样！"李娜突然冲过来，抱住我的胳膊，"哥，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好不好？"
看着这个平时高傲得像公主一样的女孩哭成泪人，我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会心软。
但是现在，我已经看透了她的本质。
这些眼泪，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钱。
"娜娜，演技不错，但是我不吃这套了。"我轻松挣脱她的手，"从小到大，你缺过什么？最好的学校，最贵的衣服，最奢华的生活，这些都是谁给你的？"
李娜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确实，她要什么有什么，从来没有为钱发过愁。
而这一切，相当一部分都是我提供的。
"现在知道哭了？早干什么去了？"我的声音越来越冷，"李娜，你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应该无条件对你好。今天你们失去的，是你们自己不珍惜的结果。"
说完，我拿起协议书。
"这份协议我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如果不签，那就法庭上见，到时候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条件了。"
"还有，李氏集团的债务，还款期限是下个月底。过期不还，我会申请查封你们的所有资产。"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慌了。
如果真的对簿公堂，不仅仅是离婚财产分割的问题，还有李氏集团破产的问题。
到时候，他们真的会一无所有。
"晨晨，你不能这么狠心！"刘美华几乎是哀求的语气，"雅雅是你的妻子，我们是你的家人啊！"
"家人？"我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她，"刘美华，你扪心自问，这三年来你有一天把我当成家人过吗？"
刘美华张口欲言，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在她眼中，我从来就不是李家的人，只是一个有用的工具。
"既然从来没有把我当家人，现在又有什么资格用亲情来绑架我？"
我转身往外走。
"慢走不送，三天后我要看到答复。"
走出别墅，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外面的空气真清新。
这种感觉，就像是从一个牢笼里挣脱出来。
虽然有些不舍，但更多的是解脱。
三年的委曲求全，三年的忍气吞声，今天终于可以结束了。
第六章
第二天上午，我正在公司处理业务，助理小王急匆匆地跑进来。
"方总，楼下来了几个人找您，说是您的家人。"
我放下手中的文件："让他们上来吧。"
几分钟后，刘美华带着李雅走进了我的办公室。
有意思的是，这次李峰和李娜都没来。
估计是觉得自己丢人，不好意思见我。
"晨晨，你这办公室真气派啊！"刘美华环顾四周，眼中满是羡慕。
我的办公室确实不错，宽敞明亮，装修豪华，一看就是大老板的范儿。
这些都是我叔叔留下的。
"有事就说，我很忙。"我没有请她们坐下的意思。
刘美华脸色有些尴尬，但还是厚着脸皮开口："晨晨，昨天的事我们考虑过了，关于离婚......"
"考虑好了？"我抬起头，"签字了？"
"这个......"刘美华支支吾吾，"我们是想来求求你，能不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机会？"我冷笑，"刘美华，你觉得这三年来我给你们的机会还少吗？"
"可是这次不一样，我们是真心悔改的。"
"真心悔改？"我站起身，走到窗边，"那好，我问你几个问题。"
"第一，李峰找到工作了吗？"
刘美华脸色一僵："这个......他还在找......"
"第二，李娜的信用卡停了吗？"
"她还是学生，需要生活费......"
"第三，你准备怎么赔偿我这三年的损失？"
"我们现在确实拿不出那么多钱......"
我转过身，看着她们："所以，你们所谓的悔改，就是嘴上说说而已？实际行动一个都没有？"
刘美华被问得哑口无言。
这时，李雅终于开口了："老公，我知道你很愤怒，但是......"
"但是什么？"我打断她的话，"但是你们还是不愿意改变？但是你们还是想要我继续当冤大头？"
李雅咬着嘴唇，眼中又有泪水涌出。
"老公，我真的很爱你......"
"爱我？"我走到她面前，直视她的眼睛，"李雅，如果你真的爱我，昨天在咖啡厅就不会那样选择。"
"我......"
"你爱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的钱。"我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如果我现在还是那个每月八千工资的穷小子，你还会说爱我吗？"
李雅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因为她心里很清楚，如果我没钱，她早就和我离婚了。
"看到了吧？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爱，所谓的家人。"我回到椅子上坐下，"虚伪、自私、贪婪。"
刘美华见状，突然跪了下来。
"晨晨，求求你了，就当我求你了！"她哭着说，"李氏集团要是完了，我们全家都要完蛋啊！"
看着这个平时高高在上的女人跪在我面前，我心中没有一丝快感。
只有深深的悲哀。
人为什么要活得这么卑微？
"起来吧。"我叹了口气，"跪着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那你答应了？"刘美华眼中燃起希望。
"我没答应什么。"我摇摇头，"我只是觉得，做人要有底线。你跪我，我受不起。"
刘美华的脸色又白了。
"不过，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建议。"我继续说道，"既然你们觉得钱这么重要，那就去赚钱。李峰和李娜都是成年人了，让他们出去工作，用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
"可是他们没有工作经验......"
"没有经验可以学，没有人天生就会工作。"我的语气很冷，"还是说，你们觉得他们天生就应该被人养着？"
这话戳中了她们的痛处。
确实，李峰和李娜都是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了，却还在啃老，这本身就很可笑。
"你们回去吧，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下了逐客令，"明天是最后期限，如果不签离婚协议，那就法庭见。"
刘美华还想说什么，被我直接打断。
"没什么可说的了，你们请回吧。"
看着她们失魂落魄地离开，我心中五味杂陈。
说不难过是假的，毕竟是三年的感情。
但是更多的是解脱。
有些枷锁，戴久了就会忘记摘下来。
现在终于有机会重新开始，我为什么要犹豫？
下午，我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是李雅的父亲，李总。
"小方，我们见个面吧。"
他的声音很疲惫，听起来这段时间压力很大。
"李总，有事电话里说就行。"
"有些事电话里说不清楚，你看晚上有时间吗？"
我想了想："好吧，老地方。"
挂断电话，我知道，最后的谈判要开始了。
第七章
晚上七点，我来到了市中心的一家茶楼。
这里是我和李总经常谈生意的地方，环境幽雅，私密性好。
李总已经在包间里等着了。
三年不见，他明显苍老了许多，头发白了一大半，脸上的皱纹也深了很多。
看到我进来，他强撑起笑容："小方，坐吧。"
我在他对面坐下，静静地看着这个曾经的岳父。
说起来，李总对我一直不错。
当初我入赘李家，他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反对，反而经常找我聊天，传授一些生意经验。
只是后来他工作越来越忙，我们见面的机会就少了。
"茶还是老样子，龙井。"李总给我倒了一杯茶。
"谢谢。"我端起茶杯，浅尝了一口。
茶很香，但是心情复杂。
"小方，我听美华说了，你要和雅雅离婚？"李总开门见山。
"是的。"我点点头，"协议已经给她们了。"
李总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将这三年来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包括刘美华的种种行为，李峰和李娜的不成器，以及李雅的选择。
听完之后，李总长叹一声："是我对不起你，没有管好家里人。"
"李总，您不用自责。"我摇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不怪任何人。"
"可是雅雅她真的很爱你......"
"爱我？"我苦笑，"如果她爱我，就不会在我和她家人之间选择家人。如果她爱我，就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被欺负而无动于衷。"
李总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最终还是闭上了。
因为他知道我说的都是事实。
"小方，我不求你原谅她们，但是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给李氏集团一条生路？"
这才是他今天来找我的真正目的。
"李总，您觉得我应该这样做吗？"我反问道。
"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李总苦涩地笑了笑，"但是李氏集团是我一辈子的心血，真的不能就这样毁在我手里。"
看着这个老人哀求的样子，我心中有些不忍。
确实，李总对我不错，而且李氏集团的问题主要是经营不善，不是品德问题。
"这样吧，李总。"我想了想，"我可以给李氏集团一个机会。"
李总眼中瞬间燃起希望："真的？"
"但是有条件。"我继续说道，"第一，债务必须如期偿还，我可以延长期限，但利息一分不能少。"
"第二，李峰和李娜必须到李氏集团工作，从最基层做起，不能有任何特殊待遇。"
"第三，刘美华不能再干涉李氏集团的经营。"
这几个条件，每一个都很苛刻。
但是对于濒临破产的李氏集团来说，已经是很大的恩惠了。
李总考虑了一会儿，点头同意："我答应你。"
"那就这样吧。"我站起身，"不过，这些条件只适用于生意，不影响我和李雅的离婚。"
李总的脸色暗淡下来："你真的不能再考虑考虑吗？"
"李总，强扭的瓜不甜。"我摇摇头，"我和雅雅之间已经没有感情基础了，勉强在一起只会更痛苦。"
李总长叹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他是过来人，知道感情的事情勉强不得。
"那就祝你以后幸福吧。"他站起身，和我握了握手，"小方，不管怎么说，我都很感谢你这三年来为这个家的付出。"
"李总，您太客气了。"
走出茶楼，我看了看时间，晚上九点。
距离离婚协议的最后期限，还有不到十二小时。
不知道李雅会做出什么选择。
其实在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她会签字的。
因为她没有别的选择。
回到酒店（我已经搬出李家别墅），我洗了个澡，正准备休息，手机响了。
是李雅发来的短信。
"老公，我签字了。但是我想最后见你一面，可以吗？"
我看着这条短信，心情复杂。
想了想，还是回复了一个地址。
有些话，确实应该说清楚。
第八章
深夜十一点，我来到了城郊的一个咖啡厅。
这里很偏僻，但是24小时营业，适合谈一些私密的话题。
李雅已经在里面等着了，桌上放着一份文件，应该就是离婚协议。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脸色苍白，眼睛红肿，看起来憔悴了很多。
"坐吧。"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我在她对面坐下，目光落在那份协议上。
确实签字了，字迹有些颤抖，但很清楚。
"为什么选择这里？"我问道。
"因为这里是我们第一次吵架的地方。"李雅苦笑，"记得吗？那时候你说要给我买个包，我嫌便宜不要。现在想想，我真的很幼稚。"
我当然记得那次吵架。
那是结婚半年后，我想给她买个生日礼物，但是囊中羞涩，只能买个几千块的包。
她当时很不高兴，说朋友们都是几万块的名牌，我买的这个拿不出手。
最后还是刘美华出钱，买了个两万多的LV。
"那你现在明白了什么？"我问道。
"明白了很多。"李雅眼中有泪光闪动，"明白了什么是珍惜，什么是失去。"
"太晚了。"我摇摇头，"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回不来了。"
"我知道。"她点点头，"所以我签字了。"
我拿起协议，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收了起来。
"还有别的事吗？"我问道。
"有。"李雅深吸一口气，"我想跟你道歉，为这三年来发生的一切。"
"道歉？"我笑了，"李雅，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
"我知道道歉改变不了什么，但是我必须说。"她的声音有些哽咽，"老公，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看着她哭泣的样子，我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廉价的东西。
"哭够了吗？"我的声音很平静，"哭够了就回去吧，明天还要去民政局呢。"
李雅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你真的一点都不舍得吗？"
"舍得？"我反问道，"我应该舍得什么？舍得被当成提款机？舍得被冷嘲热讽？还是舍得被你们一家人当成外人？"
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刺痛着她。
"如果时间能重来......"
"没有如果。"我打断她的话，"李雅，人生没有重来的机会，做错了就要承担后果。"
说完，我站起身。
"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见。"
走到门口，我又回过头。
"对了，李峰和李娜下周一就要到公司报到，记得提醒他们。"
李雅点点头，没有说话。
走出咖啡厅，夜风吹在脸上，很凉爽。
抬头看看天空，月亮很圆，星星很亮。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第二天上午，我准时来到民政局。
李雅也来了，脸色依然苍白，但看起来很平静。
办手续的过程很简单，不到半小时就搞定了。
从结婚到离婚，整整三年。
三年的时间，换来一张离婚证。
说不感慨是假的，但更多的是解脱。
"以后......保重。"李雅拿着离婚证，看着我说道。
"你也是。"我点点头，转身就走。
没有拥抱，没有眼泪，就这样结束了。
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走出民政局，我的手机响了。
是王强律师打来的。
"方总，李氏集团那边已经签了延期还款协议，利息按照您的要求计算。"
"好的，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我长出了一口气。
从今天开始，我真正自由了。
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再也不用忍受任何人的冷嘲热讽。
我要为自己而活。
第九章
一个月后的某个周末，我正在公司处理一些文件，助理小王敲门进来。
"方总，楼下有人找您。"
"谁？"我头也没抬。
"说是您前妻的弟弟。"
李峰？
我放下手中的文件："让他上来吧。"
几分钟后，李峰走进了我的办公室。
一个月没见，他变化很大。
以前的那种纨绔气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疲惫。
脸也瘦了，眼神也没有以前那么傲慢。
"姐夫......不对，方总。"他站在门口，有些局促不安。
"坐吧。"我指了指椅子，"找我什么事？"
李峰在椅子上坐下，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想跟你道歉。"
"道歉？"我有些意外，"为什么？"
"为之前的那些事。"他低着头，"我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对不起。"
看着他诚恳的样子，我有些意外。
这个曾经目中无人的纨绔子弟，竟然会道歉？
"是谁让你来的？"我问道。
"没有人让我来，是我自己想来的。"李峰抬起头，"这段时间在公司工作，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确实，按照我的要求，李峰现在在李氏集团的仓库做搬运工。
每天搬货卸货，累得腰酸背痛。
以前的他哪里受过这种苦？
"想明白什么了？"我饶有兴趣地问道。
"想明白了什么叫现实，什么叫生活。"李峰苦笑，"以前我以为钱是大风刮来的，想要多少有多少。现在才知道赚钱有多不容易。"
这话倒是实在。
以前的李峰，一个月花几万块眼都不眨。
现在做搬运工，一个月工资才五千，还要省吃俭用。
巨大的落差，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
"所以呢？"我继续问道。
"所以我想请你给我一个机会。"李峰突然站起来，对我深深鞠了一躬，"我想学真本事，不想再当废物了。"
这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看来这段时间的磨练，真的让他成长了不少。
"你想学什么？"我问道。
"什么都行，只要能让我养活自己。"李峰的态度很诚恳，"我知道以前得罪了你，但是我真的想改变。"
我考虑了一会儿："好吧，我给你一个机会。"
李峰眼中瞬间燃起希望："真的？"
"但是有条件。"我继续说道，"第一，必须从基层做起，没有任何特殊待遇。第二，如果犯错误或者偷懒，立即开除。第三，工资按照正常标准，不会因为你是李家的人就特殊照顾。"
"我都答应！"李峰连连点头，"只要能学到东西，什么条件我都接受。"
"那好，明天来我公司报到吧。"我在纸上写了个地址，"先在业务部做业务员，能不能做出成绩，就看你自己了。"
李峰接过纸条，激动得手都在颤抖："谢谢！谢谢你愿意给我机会！"
"别急着谢我。"我摆摆手，"能不能抓住机会，还要看你自己的表现。"
"我一定会努力的！"李峰保证道。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心中有些感慨。
浪子回头金不换，也许李峰真的能改变也说不定。
就在这时，小王又敲门进来。
"方总，楼下又有人找您。"
"又是谁？"
"一个年轻女孩，说是您认识的。"
我皱了皱眉头："让她上来。"
几分钟后，李娜出现在门口。
和李峰一样，她也变化很大。
以前的骄奢气质不见了，穿着也变得朴素了很多。
脸上化着淡妆，看起来比以前成熟了不少。
"哥。"她站在门口，有些不敢进来。
"进来吧。"我放下手中的文件。
李娜走进来，在椅子上坐下，看起来很紧张。
"找我什么事？"我开门见山。
"我......我想找份工作。"她小声说道。
"工作？"我有些意外，"你不是在上学吗？"
"退学了。"李娜低着头，"家里现在情况不好，我想早点工作赚钱。"
这倒是让我意外。
以前的李娜，最看重的就是学历和面子。
现在竟然愿意退学去工作？
"你想做什么工作？"我问道。
"什么都行，只要能赚钱。"李娜抬起头，眼中有种说不出的坚定，"我知道以前我很任性，很不懂事，但是现在我想改变。"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我心中有些动容。
也许，困境真的能改变一个人。
"好吧，我也给你一个机会。"我想了想，"你可以到我公司来做前台，试用期三个月，工资五千。"
李娜眼中闪过惊喜："真的？"
"但是有个条件。"我继续说道，"你哥也在我公司，但是你们不能有任何特殊关系，一切按照公司规定执行。"
"我明白！"李娜连连点头，"谢谢你愿意给我机会！"
看着兄妹俩都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我心中五味杂陈。
也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不过，他们能否真正改变，还要看今后的表现。
第十章
三个月后的一个周五晚上，我正准备下班，李峰敲门进来。
"方总，这是本月的业务报表。"
他将一份文件放在我桌上，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
我翻开报表看了看，眉毛微微挑起。
"这个月你签了八个客户？"
"是的。"李峰点点头，"虽然单子都不大，但是我会继续努力的。"
八个客户，对于一个新手业务员来说，确实是不错的成绩。
看来这三个月的磨练，真的让他脱胎换骨了。
"不错，继续保持。"我合上报表，"对了，下个月公司有个重要项目，你有兴趣参与吗？"
李峰眼中瞬间燃起兴奋："当然有兴趣！是什么项目？"
"和海外一家公司的合作，如果谈成了，业绩会很可观。"我看着他，"但是难度也很大，你确定要挑战吗？"
"确定！"李峰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想试试自己的能力到底有多强。"
看着他自信的样子，我满意地点点头。
这才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的样子。
"好，那你回去准备一下，下周一我们开会讨论具体方案。"
李峰兴奋地离开了，走路都带风。
刚送走李峰，李娜又敲门进来。
"哥，这是今天的接待记录。"
她将一份文件交给我，动作很麻利。
这三个月来，李娜的变化也很大。
从一个骄纵的大小姐，变成了一个勤劳能干的前台小姐。
不仅工作认真负责，而且学会了察言观色，人际关系处理得也很好。
"今天辛苦了。"我接过文件，"对了，明天是周末，你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特别的安排，准备在家学习。"李娜笑了笑，"我报了个会计班，想学点专业技能。"
"很好，有上进心。"我点点头，"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
"谢谢哥。"李娜的眼中闪过感激，"这三个月来，真的很感谢你给我们机会。"
"不用谢我，这都是你们自己努力的结果。"我摆摆手，"好了，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李娜离开后，我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走出公司大楼，夜风习习，很舒服。
这三个月来，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事业蒸蒸日上，公司规模越来越大。
而李峰和李娜的改变，也让我看到了人性的另一面。
也许，每个人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关键是要有勇气面对现实。
正想着，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
"是方先生吗？我是李雅。"
李雅？
我们已经三个月没有联系了。
"有什么事吗？"我的语气很平静。
"我想见你一面，可以吗？"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
我想了想："可以，在哪里见？"
"就我们离婚那天去的那个咖啡厅吧。"
"好，我马上过去。"
半小时后，我来到了咖啡厅。
李雅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和三个月前相比，她变化也很大。
脸色红润了许多，眼神也不再迷茫，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坐吧。"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我在她对面坐下，静静地看着她。
"找我什么事？"我开门见山。
"我想跟你说声谢谢。"她的眼中满是真诚，"谢谢你给李峰和李娜机会。"
"不用谢我，这是他们自己争取来的。"我摆摆手，"如果他们还是以前那副德性，我不会要他们的。"
"我知道。"李雅点点头，"这三个月来，他们变化很大，都变得懂事了。"
"那你呢？"我问道，"你有什么变化吗？"
李雅苦笑了一下："我也变了很多，开始独立生活，开始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很好。"我点点头，"人总是要成长的。"
"方晨。"她突然叫了我的名字，"如果时间能重来，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我看着她，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李雅，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的声音很平静，"我们都要向前看。"
她点点头，眼中有泪光闪动，但没有流下来。
"我明白了。"她站起身，"那就祝你以后幸福吧。"
"你也是。"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心中感慨万千。
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但是能看到她们都在变好，我也很欣慰。
走出咖啡厅，我抬头看看天空。
天很蓝，云很白，阳光很温暖。
新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从那个被人看不起的窝囊女婿，到现在掌控一切的成功人士，我用了三年时间来忍耐，用了三个月时间来改变。
现在的我，终于可以说一句：
我，方晨，不再是任何人的附庸，我就是我自己！
完
更新时间：2025-06-11 10:3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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