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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江晚从厨房端出最后一道菜，看着满桌子的丰盛晚餐，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今天是她和顾明轩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她特意请了半天假，跑遍半个城市买来顾明轩最爱吃的食材，从下午两点开始准备，就为了这顿纪念日晚餐。
红烧狮子头、糖醋排骨、清蒸鲈鱼、蒜蓉西兰花，还有那道费时最久的佛跳墙。每一道菜都是顾明轩的心头好。
江晚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七点半了。顾明轩说六点半到家，现在还没回来。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顾明轩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江晚皱了皱眉，又拨了一遍，还是无人接听。
她给顾明轩发了条微信："老公，饭菜都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到家？"
消息发出去十分钟，没有回复。
江晚有些担心，会不会是公司有什么急事？顾明轩最近工作确实很忙，经常加班到很晚。
她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不好的可能，重新给菜加热，然后坐在沙发上等。
八点、八点半、九点...
桌上的菜已经凉透了，江晚的心也一点点沉下去。
她又拨了一遍顾明轩的电话，这次通了。
"喂？"顾明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
"老公，你在哪里？饭菜我都做好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江晚压抑着心中的委屈，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哦，我在公司加班，今晚不回去吃了。你自己吃吧。"顾明轩说话很急，好像很忙的样子。
"可是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江晚的声音有些哽咽。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然后传来顾明轩略显慌乱的声音："啊，对不起，我忘了。公司这边真的走不开，改天我补偿你，好吗？"
"那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很晚，你别等我了，早点休息。"
说完，顾明轩就挂了电话。
江晚拿着手机愣了好久，然后缓缓放下。
她看着满桌子的菜，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三年了，顾明轩是第一次忘记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江晚擦干眼泪，开始收拾桌子。她把还能吃的菜装进保鲜盒放进冰箱，把坏掉的倒进垃圾桶。
收拾完厨房已经十点多了。
江晚洗完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拿起手机，想给顾明轩发个晚安，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了。
凌晨两点，江晚听到开门声。
顾明轩蹑手蹑脚地走进卧室，以为江晚已经睡着了。
"你回来了。"江晚在黑暗中轻声说道。
顾明轩明显吓了一跳："你还没睡？"
"睡不着。"江晚坐起身，"你吃饭了吗？冰箱里还有菜，我去给你热一下。"
"不用了，我在公司叫了外卖。"顾明轩快速脱掉外套，钻进浴室。
江晚看着浴室透出的灯光，心里说不出的空虚。
等顾明轩洗完澡出来，江晚装作睡着了。
顾明轩躺在她身边，没有像往常一样搂着她，而是背对着她睡了。
江晚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不是她的香水。
她的心猛地一跳，但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也许是同事身上的香水味，也许是电梯里其他人留下的味道。
可是那股香水味很浓，不像是无意中沾上的。
江晚在黑暗中睁着眼睛，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顾明轩起得很早，匆匆吃了几口早餐就要出门。
"明轩。"江晚叫住了他。
顾明轩回头："怎么了？"
"昨天的事...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工作忙。只是..."江晚咬了咬唇，"我们是不是很久没有好好聊天了？"
顾明轩看了看手表："晚晚，我真的很忙，晚上回来我们再聊，好吗？"
说完他就匆忙出门了，连一个吻都没有给江晚。
江晚站在门口，看着顾明轩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里。
她忽然想起刚结婚那会儿，顾明轩每天出门前都会紧紧抱住她，在她额头上印下深深的一吻，说"宝贝，等我回来"。
现在的顾明轩，看她的眼神都变得敷衍了。
江晚摇摇头，不让自己继续想下去。也许真的只是工作太忙了，等这段时间过去就好了。
她收拾好心情，开始准备去上班。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发现地上有一根长头发，不是她的。
江晚弯腰捡起那根头发，仔细看了看。这是染过的栗色长发，比她的头发要长一些，发质很好，显然是经常保养的。
她想起昨晚闻到的香水味，心开始剧烈地跳动。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顾明轩不是那种人。
江晚把头发扔进垃圾桶，告诉自己这可能是邻居家的，或者是之前留下的。
但她的心里已经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第二章
接下来的几天，江晚开始不自觉地观察顾明轩的一举一动。
她发现顾明轩最近确实很忙，经常很晚回家，周末也要去公司。但更让她在意的是，顾明轩对她越来越冷淡了。
以前顾明轩回家后，总是会主动和她聊工作上的事情，现在却总是说很累，想早点休息。
以前他们会一起看电视，一起讨论剧情，现在顾明轩回家后要么看手机，要么直接去书房。
更重要的是，他们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亲密接触了。
每次江晚想要靠近，顾明轩都会找各种理由推开。说是太累了，说是最近压力大，说是身体不舒服。
江晚试着和闺蜜小雅聊这件事。
"最近明轩总是很晚回家，我们之间好像有什么隔阂。"江晚坐在咖啡厅里，语气有些低落。
小雅是她的大学同学，现在是一名律师，性格直率，见过太多夫妻感情纠纷。
"晚晚，你觉得他是不是..."小雅欲言又止。
"是不是什么？"
"算了，也许我想多了。"小雅摇摇头，"也许真的只是工作忙。"
"小雅，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江晚认真地看着她。
小雅犹豫了一下："我是说，会不会是外面有人了？"
江晚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处理过很多离婚案子，男人出轨前的表现都很相似。突然变得很忙，回家很晚，对妻子冷淡，找各种理由避免亲密..."小雅看着江晚的表情，有些后悔说出这些话，"当然，我可能想多了，顾明轩不一定是这样的人。"
江晚沉默了很久，然后苦笑道："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但我不敢相信。"
"那你有什么具体的证据吗？"
江晚想了想："家里发现过不是我的头发，他身上有陌生女人的香水味，手机总是扣着放，以前从来不会这样。"
小雅的表情变得严肃："晚晚，这些确实有些可疑。你要不要..."
"要不要什么？"
"要不要找个私家侦探查一下？"小雅提议道，"与其这样疑神疑鬼，不如弄清楚真相。"
江晚摇摇头："我还是想再观察一段时间，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
从咖啡厅回家后，江晚心情很沉重。
她不愿意相信顾明轩会背叛她，但小雅的话却像针一样扎在她心里。
那天晚上，顾明轩又很晚回家。
江晚装作睡着了，偷偷观察他的举动。
顾明轩以为她睡了，拿起手机走到阳台上，压低声音打电话。
"我知道...明天我想办法...她不会发现的...放心吧..."
江晚听不清具体内容，但那种偷偷摸摸的语气让她心里发凉。
第二天顾明轩出门后，江晚第一次做了一件她从来没想过会做的事情——翻看顾明轩的东西。
她仔细检查了顾明轩的衣柜，在一件西装口袋里发现了一张餐厅的发票。那是一家很高档的法式餐厅，时间是三天前的晚上，消费金额是两千多块。
两人份的晚餐。
江晚记得那天晚上，顾明轩说在公司加班，很晚才回家。
她的手开始发抖。
继续翻找，她在另一个口袋里发现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条很精致的项链，看起来价格不菲。
这条项链她从来没见过，显然不是买给她的。
江晚拿着项链，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她终于确定了，顾明轩真的出轨了。
那天下午，江晚请了假，一个人在家里哭了很久。
她想起三年前的婚礼，顾明轩拉着她的手，深情地说："晚晚，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绝对不会辜负你。"
她想起两年前她生病住院，顾明轩整夜整夜地陪在病床边，给她喂药，给她讲笑话，累得眼睛都红了。
她想起去年她生日，顾明轩偷偷准备了一整天的惊喜，在家里布置了满屋子的玫瑰花，说要给她一个难忘的生日。
这些美好的回忆现在都变成了刀子，一刀一刀地割着她的心。
江晚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听见开门声，她才慌忙收拾情绪。
顾明轩回来得比往常早一些，看到江晚红肿的眼睛，关心地问："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江晚摇摇头："可能是过敏了，没事。"
顾明轩走过来，轻抚她的脸颊："要不要去看医生？"
这个温柔的动作让江晚几乎要崩溃。她多想抱住顾明轩，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问他是不是不爱她了。
但她忍住了。
"不用，休息一下就好了。"江晚勉强笑了笑。
那天晚上，顾明轩破天荒地没有加班，陪江晚一起看电视。
他们坐在沙发上，顾明轩的手轻抚着江晚的头发，就像以前一样。
"晚晚，最近我工作太忙了，冷落了你，对不起。"顾明轩突然说道。
江晚的心一颤："没关系，我理解。"
"等这个项目结束，我们一起去旅行吧，就我们两个人。"
"好。"江晚靠在顾明轩肩膀上，闻着他熟悉的味道。
这一刻，她几乎要相信顾明轩还是爱她的，那些证据也许只是误会。
但现实很快就粉碎了她的幻想。
第三章
第二天，江晚在顾明轩的车里发现了更致命的证据。
她本来只是想把昨晚忘在车里的包拿出来，却意外在副驾驶座位缝隙里发现了一个粉色的发圈。
这个发圈她从来没见过，不是她的。
更重要的是，副驾驶座的位置被调得比她平时坐的位置靠后很多，显然是有别的女人经常坐在那里。
江晚握着那个发圈，感觉全世界都在旋转。
她终于接受了一个残酷的现实：顾明轩确实出轨了，而且这个女人经常坐他的车。
江晚拿出手机，拨通了小雅的电话。
"小雅，你能帮我介绍一个私家侦探吗？"
"晚晚，你..."
"我需要证据。"江晚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连她自己都觉得可怕，"我需要确凿的证据。"
两天后，小雅给江晚介绍了一个叫陈大伟的私家侦探。
陈大伟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很专业，也很谨慎。
"江小姐，我需要确认一下，你真的想知道真相吗？"陈大伟看着江晚，"有时候真相比想象中更残酷。"
"我确定。"江晚点点头，"无论多残酷，我都要知道。"
"好，我需要你丈夫的一些基本信息，照片，工作地点，常去的地方..."
江晚详细告诉了陈大伟关于顾明轩的情况。
"大概需要一周时间。"陈大伟说，"我会给你一个完整的报告。"
这一周，对江晚来说度日如年。
她表面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照常上班，照常做饭，照常和顾明轩聊天。
但她的心已经死了一大半。
顾明轩似乎没有察觉到江晚的异常，还是按照以前的节奏生活着。该加班的时候加班，该回家的时候回家，该温柔的时候温柔。
江晚有时候会想，也许顾明轩并不想伤害她，他只是迷失了。也许他还爱着她，只是被外面的女人迷惑了。
但这些自我安慰很快就被现实击碎了。
一周后，陈大伟约江晚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他递给江晚一个厚厚的档案袋。
"江小姐，里面是所有的证据。照片、录音、视频都有。"陈大伟的表情有些同情，"你要有心理准备。"
江晚颤抖着打开档案袋。
第一张照片，是顾明轩搂着一个年轻女人走进酒店的照片。那个女人很漂亮，长发飘飘，身材姣好，看起来比江晚年轻几岁。
第二张照片，是他们在餐厅用餐的照片。顾明轩正在给那个女人夹菜，眼神温柔得让江晚心碎。
第三张照片，是他们在商场购物的照片。顾明轩拿着购物袋，那个女人挽着他的胳膊，笑得很开心。
还有更多的照片...
江晚的手越来越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这个女人叫白蕊，25岁，是你丈夫公司新来的市场部经理。"陈大伟继续说道，"据我调查，他们在一起已经三个多月了。"
三个多月...
江晚想起来了，三个多月前，正是顾明轩开始变得冷淡的时候。
"还有这个。"陈大伟拿出一个录音笔，"这是昨天我在他们约会时录到的对话。"
江晚戴上耳机，听到了顾明轩的声音。
"蕊蕊，我已经在考虑和她离婚了。"
"真的吗？可是她会不会不同意？"这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应该就是那个叫白蕊的。
"不会的，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提出来。她那么爱我，一定会成全我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在一起？我不想再这样偷偷摸摸了。"
"再等等，等我处理好那边的事情。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明轩，我爱你。"
"我也爱你，比爱过任何人都深。"
江晚听到这里，猛地摘下耳机。
比爱过任何人都深...
那她算什么？三年的婚姻算什么？
江晚感觉胸口像被人狠狠撞了一下，喘不过气来。
"江小姐，你还好吗？"陈大伟关心地问道。
江晚摇摇头，勉强控制住情绪："还有别的吗？"
"还有一些他们一起进出酒店的监控录像，如果你需要的话..."
"不用了。"江晚站起身，"谢谢你，陈先生。"
"江小姐，如果你需要这些证据打官司的话，我可以出庭作证。"
江晚点点头，拿着档案袋走出了咖啡厅。
外面的阳光很刺眼，江晚站在街头，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
她拿出手机，看到顾明轩发来的微信："宝贝，晚上有个应酬，可能会很晚回家，你不用等我。"
江晚苦笑了一下。应酬？是去陪白蕊吧。
她回复了一个"好"字，然后把手机放进包里。
江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她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看着那些熟悉的家具，感觉一切都变得陌生了。
这个她精心布置的家，原来在顾明轩眼里只是一个需要应付的地方。
她想起陈大伟录音里顾明轩的话："她那么爱我，一定会成全我的。"
成全？凭什么？
江晚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她爱了三年的男人，竟然这样看待她的爱。
在他眼里，她的爱不是珍贵的，而是理所当然的，甚至是累赘的。
第四章
江晚没有立刻揭穿顾明轩，她需要时间来计划接下来的事情。
第二天，顾明轩照常去上班，江晚也照常去公司。
但她的心境已经完全不同了。
上午十点，江晚以身体不适为由请了假，然后去了小雅的律师事务所。
"晚晚！"小雅看到江晚的样子，立刻迎了上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江晚把档案袋递给小雅："证据都在这里。"
小雅快速翻看了一遍，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个混蛋！晚晚，你还好吗？"
"我很好。"江晚的声音很平静，"我想离婚。"
"当然要离婚！"小雅愤怒地说，"而且要让他净身出户！"
"房子是婚前他买的，写的他的名字。"江晚苦笑道，"我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不一定。"小雅拿出一个文件夹，"你们结婚三年，你有没有在经济上对家庭有贡献？比如装修、家具、家电的购买？"
江晚想了想："装修是我们一起出钱的，我出了二十万。家具家电大部分也是我买的，大概十几万。"
"有凭证吗？"
"应该有，我回去找找。"
"还有，你婚后有工作吗？"
"有，但生活费、家用都是我在出。明轩的收入他自己管理，说是要做投资。"
小雅记录着："这些都对你有利。还有，他出轨期间给第三者的花费，我们也可以要求返还。"
江晚看着小雅认真的样子，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小雅，谢谢你。"
"说什么谢，我们是好姐妹。"小雅握住江晚的手，"晚晚，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但相信我，离开这种男人是正确的选择。"
当天下午，江晚回到家，开始收集所有能证明自己对家庭有经济贡献的证据。
装修发票、家具购买记录、家电发票、她的工资流水...
整理这些东西的时候，江晚发现自己三年来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
不仅仅是金钱，更多的是心血。
每一件家具都是她精心挑选的，每一个装饰品都承载着她对这个家的期望。
而现在，这些都变成了她要离开的理由。
晚上七点，顾明轩准时回家了。
江晚照常准备了晚餐，两人坐在餐桌前吃饭。
"今天工作怎么样？"江晚主动问道。
"挺忙的，最近有个新项目，可能还要忙一段时间。"顾明轩边吃边说。
"是什么项目？"
"一个商场的营销策划，比较复杂。"顾明轩停顿了一下，"对了，下周可能要出差几天。"
江晚点点头："去哪里？"
"深圳，和客户谈合作。"
江晚知道这很可能又是谎言，但她没有拆穿。
"需要我帮你收拾行李吗？"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吃完饭，顾明轩去书房处理工作，江晚收拾厨房。
洗碗的时候，江晚看着窗外的夜色，想起刚结婚那会儿，她和顾明轩经常一起洗碗，两人在厨房里说说笑笑，那是多么温馨的时光。
现在的顾明轩，连多和她说一句话都显得不耐烦。
晚上十点，顾明轩从书房出来。
"我去洗澡，你早点休息。"
"明轩。"江晚叫住了他。
"嗯？"
江晚走过去，轻抚他的脸颊："最近你辛苦了。"
顾明轩愣了一下，然后拍拍她的手："没事，很快就忙完了。"
"我们很久没有好好亲近了。"江晚看着他的眼睛。
顾明轩明显有些不自在："晚晚，我最近真的很累..."
"我知道，我不是要求什么，只是..."江晚靠近他，"我想抱抱你。"
顾明轩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开了手臂。
江晚紧紧抱住他，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这样抱他了。
"明轩，你还爱我吗？"江晚在他耳边轻声问道。
顾明轩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当然爱，你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就是想确认一下。"
顾明轩拍拍她的背："傻瓜，我当然爱你。"
江晚松开了他，笑着说："去洗澡吧。"
看着顾明轩走进浴室的背影，江晚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他刚才说爱她的时候，眼神闪烁，声音虚假。
连这样简单的谎言，他都说得那么不情愿。
那天晚上，江晚躺在床上，听着身边顾明轩平稳的呼吸声，做出了一个决定。
她不会再忍受这种折磨了。
她要主动出击，要让顾明轩知道，她江晚不是那种可以随意欺骗和抛弃的女人。
第五章
第二天，江晚开始执行她的计划。
首先，她去银行把自己名下的存款全部转到了一个新账户里。虽然不多，但这是她的保障。
然后，她联系了一家搬家公司，约定在顾明轩出差期间把她的个人物品搬走。
接着，她去了房产中介，咨询了关于房产分割的问题。
"您好，我想咨询一下，如果夫妻离婚，房子是婚前男方购买，但婚后女方有装修投入，这种情况下女方能获得什么补偿？"
中介的工作人员很专业地解答了她的问题，并建议她找专业的房产评估师来评估装修增值部分。
忙完这些，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江晚回到家，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衣服、化妆品、书籍、一些纪念品...
整理的过程中，她发现很多东西都承载着她和顾明轩的回忆。
比如那条他们蜜月时买的丝巾，比如那个他们一周年纪念日时拍的相框，比如那套他们一起挑选的茶具...
江晚原本想把这些都带走，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这些东西对现在的顾明轩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对她来说，也只是痛苦的回忆。
晚上六点，顾明轩回家了。
"晚晚，我明天就要出差了，可能要去一周。"顾明轩说。
"嗯，我知道。"江晚点点头，"我给你准备了一些常用药，放在行李箱里了。"
"谢谢。"顾明轩看起来心情不错，"这次出差很重要，如果谈成了，今年的业绩目标就能完成了。"
江晚陪他吃完最后一顿晚餐，看着他收拾行李。
"路上小心点，到了给我报个平安。"江晚说。
"好。"顾明轩拉上行李箱，"你一个人在家也要照顾好自己。"
第二天早上，顾明轩很早就出发了。
江晚送他到门口，像往常一样给了他一个拥抱。
"一路平安。"
"我会想你的。"顾明轩说。
江晚笑了笑，没有回应。
等顾明轩离开后，江晚立刻行动起来。
她首先给搬家公司打电话，确认下午的搬家时间。
然后给小雅打电话："小雅，可以行动了。"
"好，我马上过来帮你。"
下午两点，搬家工人准时到达。
江晚把自己的衣物、书籍、个人用品都搬走了，但没有动任何家具和电器。
那些东西虽然是她买的，但她现在不需要，等离婚的时候再按法律程序处理。
搬完家，江晚在餐桌上放了一张纸条：
"明轩，当你看到这张纸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我们需要谈一谈，关于你和白蕊的事情。我住在香格里拉酒店608房间，这几天我都会在那里等你。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就主动来找我。如果你不来，我会把所有证据公布出去。——江晚"
写完纸条，江晚在家里最后看了一眼。
这个她倾注了三年心血的家，从今天开始，就不再属于她了。
江晚拖着行李箱走出家门，没有回头。
香格里拉酒店是这个城市最好的酒店之一，江晚选择住在这里，是想告诉顾明轩，她不是那种软弱可欺的女人。
她有能力过好自己的生活，不需要依赖任何人。
住进酒店后，江晚给小雅打了个电话。
"我已经住进酒店了。"
"做得好！"小雅在电话里说，"现在就等他的反应了。"
"如果他不来呢？"
"他一定会来的。"小雅很肯定，"他不敢不来。那些证据足够毁掉他的名誉和事业。"
江晚挂了电话，坐在酒店的大床上，第一次感到了久违的轻松。
不用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用再忍受他的冷漠和谎言，不用再为了维持表面的和谐而委屈自己。
自由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
第六章
顾明轩是第二天下午回来的。
江晚在酒店房间里，听到急促的敲门声。
"晚晚！晚晚你在里面吗？"是顾明轩的声音，听起来很慌乱。
江晚深呼吸了一下，走过去开门。
顾明轩站在门外，脸色苍白，眼神惊慌。显然，他已经看到了江晚留下的纸条。
"晚晚，你...你都知道了？"顾明轩看到江晚，声音有些颤抖。
江晚让开门口："进来吧，我们好好谈谈。"
顾明轩走进房间，看到江晚的行李，脸色更加难看了。
"你真的要离开我？"他问。
"你觉得我还有其他选择吗？"江晚坐在沙发上，声音很平静。
顾明轩在她对面坐下，低着头说："对不起，晚晚，我知道错了。"
"你知道错了？"江晚冷笑，"你错在哪里？错在被我发现了？"
"不是的，我是真的知道错了。"顾明轩抬起头看着她，"我不应该背叛我们的婚姻，不应该伤害你。"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江晚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哪里对不起你？"
顾明轩沉默了很久，然后说："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自己的问题。"
"什么问题？"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顾明轩痛苦地抓着头发，"也许是男人的劣根性吧，看到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就控制不住自己。"
江晚听到这个解释，心彻底凉了。
"所以在你眼里，我已经老了？不够漂亮了？"
"不是的，晚晚，你很美，一直都很美。"
"那你为什么要背叛我？"江晚的声音提高了，"不要给我说什么男人的劣根性，那只是你为自己找的借口！"
顾明轩被她的愤怒震住了，好半天才说："晚晚，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可以和白蕊断绝关系，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重新开始？"江晚站起身，走到窗边，"明轩，你觉得有些东西破碎了，还能修复吗？"
"可以的，只要我们都努力..."
"不可能。"江晚转身看着他，"信任这种东西，一旦破碎就无法修复。"
顾明轩走过来，想要拥抱江晚，但被她推开了。
"不要碰我。"江晚的声音很冷，"你现在碰我，我觉得恶心。"
顾明轩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晚晚，你不能这样...我们结婚三年了，你就一点感情都不念了吗？"
"感情？"江晚苦笑，"你背叛我的时候，怎么不念感情？你和她说爱她比爱过任何人都深的时候，怎么不念感情？"
顾明轩愣住了："你...你都听到了？"
"我不仅听到了，我还看到了。"江晚从包里拿出那些照片，一张张扔在顾明轩面前，"你们在餐厅约会，在商场购物，在酒店过夜，我都有证据。"
顾明轩看着那些照片，脸色变得惨白。
"晚晚，你找人跟踪我？"
"我不跟踪你，怎么知道真相？"江晚冷笑，"怎么，只许你做，不许我查？"
顾明轩瘫坐在沙发上，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晚晚，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你的保证有什么用？"江晚看着他，"三年前你也保证过，要爱我一辈子，结果呢？"
顾明轩说不出话来。
江晚坐回沙发上："明轩，我们离婚吧。"
"不行！"顾明轩猛地抬起头，"我不同意离婚！"
"那就法院见。"江晚很平静，"这些证据足够证明你的过错，法院会支持我的。"
顾明轩看着江晚坚决的表情，知道她是认真的。
"晚晚，如果我和白蕊彻底断绝关系呢？如果我换工作呢？我们搬到别的城市重新开始，好不好？"
江晚摇摇头："没用的，明轩。不是白蕊的问题，是你的问题。你能保证以后不会有第二个白蕊？第三个？"
顾明轩哑口无言。
"而且，我已经不爱你了。"江晚说出了最残酷的话，"从发现你背叛我的那一刻起，我对你的爱就死了。"
第七章
顾明轩听到江晚说不爱他了，整个人都崩溃了。
"不可能，你不可能不爱我了。"他抓住江晚的手，"晚晚，你前天晚上还说爱我，还主动抱我..."
江晚抽回自己的手："那是因为我想确认一下，你对我到底还有没有感情。结果你知道吗？当我问你还爱不爱我的时候，你犹豫了。"
顾明轩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脸色更加难看。
"我没有犹豫..."
"你有。"江晚打断他，"而且你说爱我的时候，眼神在闪烁，声音在颤抖。连这样简单的谎言，你都说得那么勉强。"
顾明轩无话可说。
江晚继续说："明轩，其实我应该感谢你。"
"感谢我？"
"感谢你让我看清了真相。"江晚站起身，"我一直以为我们的婚姻很幸福，以为你爱我就像我爱你一样深。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只是我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不是这样的，晚晚，我是爱你的..."
"你爱的只是我对你的好。"江晚看着他，"你爱的是有人给你做饭洗衣，有人照顾你的生活，有人在你需要的时候陪伴你。但你从来没有真正爱过我这个人。"
顾明轩想要反驳，但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因为江晚说的是对的。
他确实享受江晚对他的照顾，享受她的温柔和体贴，但他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江晚需要什么，想要什么。
"晚晚..."
"不用说了。"江晚打断他，"我们谈谈具体的离婚条件吧。"
江晚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我整理的财产清单。房子虽然是你的名字，但装修费用我出了二十万，家具家电我出了十五万，这些我要拿回来。"
顾明轩看着清单，发现江晚记录得很详细，连购买日期和发票编号都有。
"还有，你给白蕊买的那些东西，总价值大概三十万，我也要求赔偿。"
"三十万？"顾明轩惊讶地看着她。
"项链、手镯、包包、衣服...我都有清单。"江晚很平静，"这些都是用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购买的，我有权要求赔偿。"
顾明轩看着江晚冷静理智的样子，忽然觉得很陌生。
这还是那个温柔善良、什么都为他着想的江晚吗？
"晚晚，你变了。"他说。
"是的，我变了。"江晚点点头，"人总是要成长的，不是吗？"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我太蠢了。"江晚自嘲地笑了笑，"以为只要我对你好，你就会永远爱我。现在我明白了，感情不是单方面的付出，而是相互的珍惜。"
顾明轩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江晚，心里涌起了强烈的不舍。
他忽然意识到，他可能真的要失去她了。
"晚晚，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如果我没有出轨，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吗？"
江晚想了想："也许会，也许不会。"
"什么意思？"
"也许我会一直活在自欺欺人中，以为我们很幸福。"江晚看着窗外，"但现在想想，我们的婚姻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问题了。你工作忙的时候从来不和我商量，你做决定的时候从来不考虑我的想法，你和朋友聚会从来不带我参加...我们像是两个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顾明轩听着这些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发现江晚说的都是对的。
他确实很少考虑江晚的感受，确实把她当成了理所当然的存在。
"晚晚，我..."
"不用说了。"江晚看了看时间，"我饿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两人来到酒店的餐厅，相对而坐。
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一起吃饭了。
餐厅里其他的客人都在愉快地聊天，只有他们这桌气氛凝重。
"你想吃什么？"顾明轩问。
"随便。"江晚低头看菜单。
顾明轩为她点了几道她平时爱吃的菜，但江晚几乎没怎么动筷子。
"不合胃口吗？"
"没什么胃口。"江晚放下筷子，"明轩，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你和白蕊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
顾明轩停下筷子，沉默了很久才说："想过。"
"想什么？"
"想你会不会发现，想你发现了会怎么办..."
"就是没想过要停止？"江晚苦笑。
顾明轩点点头："我知道这很混蛋，但我控制不住自己。"
"你不是控制不住，你是不想控制。"江晚看着他，"如果你真的爱我，你会在第一次背叛的时候就停止。"
顾明轩无话可说。
第八章
吃完饭回到房间，顾明轩还是不愿意接受离婚的现实。
"晚晚，我们能不能不离婚？哪怕你不原谅我，哪怕我们分居，但能不能不离婚？"
江晚看着他："为什么？"
"我不想失去你。"顾明轩的声音很低，"我知道我做错了，但我不想失去你。"
"你已经失去我了。"江晚说，"从你选择背叛的那一刻起，你就失去我了。现在只是在法律上确认这个事实而已。"
"可是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后悔有用吗？"江晚反问，"如果后悔有用，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悲剧了。"
顾明轩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头，看起来很痛苦。
江晚看着他，心里没有一点心软。
以前她最见不得顾明轩痛苦，只要他皱一下眉头，她就会紧张地问他哪里不舒服。
现在她只觉得冷漠。
"明轩，你觉得痛苦吗？"江晚问。
"当然痛苦，我要失去我最爱的女人了。"
"那你想想，当我发现你背叛我的时候，我有多痛苦。"江晚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个字都像刀子，"当我看到你们约会照片的时候，当我听到你说爱她比爱过任何人都深的时候，我的心都碎了。"
顾明轩抬起头看着她，眼中满含泪水。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道歉有什么用？"江晚摇摇头，"伤害已经造成了，道歉不能让它消失。"
"那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没有怎么做。"江晚很坚决，"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没有回头路。"
顾明轩彻底绝望了。
他从来没想过江晚会这么坚决，这么绝情。
在他的印象中，江晚一直是那个软弱善良的女人，哪怕他做错了什么，她也会选择原谅。
但现在的江晚，让他感到陌生和害怕。
"晚晚，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
"绝情？"江晚笑了，"你背叛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绝情？你和她说爱她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现在我要离开你了，你说我绝情？"
"我知道是我的错..."
"知道就好。"江晚打断他，"明轩，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你选择了背叛，我选择了离开，这很公平。"
顾明轩看着江晚决绝的样子，忽然想起三年前求婚的时候。
那时候的江晚是那么单纯，那么信任他，眼中满含着对未来的憧憬。
现在她的眼中只有冷漠和坚决。
是他亲手毁掉了那个单纯善良的江晚。
"晚晚，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你这三年过得开心吗？"
江晚想了想："开心过，痛苦过。开心的时候是因为我以为你爱我，痛苦的时候是因为你的冷漠。现在想想，痛苦的时候比开心的时候多。"
这个答案让顾明轩心如刀割。
他以为江晚在他身边很幸福，原来她也有那么多痛苦的时候。
"那现在呢？现在你开心吗？"
"现在？"江晚想了想，"现在我感到解脱。"
解脱...
这个词刺痛了顾明轩的心。
原来离开他对江晚来说是解脱。
"我明白了。"顾明轩站起身，"我不会再纠缠你了。"
江晚看着他："你同意离婚了？"
"我同意。"顾明轩的声音很低，"但我希望能够协议离婚，不要闹到法院。"
"可以，只要你按照我的条件。"
"好，我答应。"
顾明轩走到门口，回头看了江晚一眼："晚晚，虽然我伤害了你，但我想告诉你，我是真的爱过你的。"
江晚没有回应。
等顾明轩离开后，江晚才说了一句："爱过又怎样？不珍惜的爱，还不如不爱。"
第九章
第二天，江晚和顾明轩在律师事务所签署了离婚协议。
顾明轩同意赔偿江晚六十五万，并承担所有的装修损失。
签字的时候，顾明轩的手在颤抖。
"明轩先生，请您在这里签字。"小雅指着协议上的位置。
顾明轩看了江晚一眼，江晚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没有看他。
他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江晚也签了字。
三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
"协议生效了。"小雅收起文件，"江小姐，您现在自由了。"
江晚点点头，站起身准备离开。
"晚晚。"顾明轩叫住她。
江晚回头："还有什么事？"
"我...我可以拥抱你一下吗？最后一次。"
江晚看着他，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点点头。
顾明轩走过来，轻轻抱住了江晚。
这个拥抱很短，只有几秒钟，但顾明轩觉得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再见了，晚晚。"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再见。"江晚松开了他。
走出律师事务所，江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外面阳光明媚，微风轻拂，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晚晚，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小雅问她。
"先找个地方住下来，然后好好工作，好好生活。"江晚笑了笑，"重新开始。"
"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我想一个人静静。"
小雅点点头："有什么需要就给我打电话。"
江晚拦了一辆出租车，去看了几套单身公寓。
最后她选择了一套位于市中心的精装公寓，虽然不大，但采光很好，而且离她的公司很近。
签下租房合同的时候，江晚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这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空间，没有任何不愉快的回忆。
第二天，江晚开始布置自己的新家。
她买了一些简单的家具，选择了自己喜欢的颜色和风格。
不用考虑任何人的喜好，不用迁就任何人的习惯，一切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这种自由的感觉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布置完家，江晚去了一趟美容院，做了新的发型，还做了美甲。
三年来，她第一次这样宠爱自己。
以前她总是把时间和精力都用在照顾顾明轩上，很少为自己花费。
现在她要开始为自己而活了。
晚上，江晚在新家的阳台上喝着红酒，看着城市的夜景。
她想起一年前的一个晚上，她也是这样站在阳台上，但那时候她在等顾明轩回家，心里满怀期待。
现在她不用等任何人了，这种感觉真好。
手机响了，是妈妈打来的。
"晚晚，你和明轩最近怎么样？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孙子？"
江晚犹豫了一下："妈，我和明轩离婚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传来妈妈惊讶的声音："什么？离婚了？为什么？"
江晚简单地告诉了妈妈真相。
"这个混蛋！"妈妈愤怒地说，"晚晚，你做得对，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爱。"
"妈，我现在很好，你不用担心我。"
"真的吗？你没有很难过？"
"刚开始的时候难过，现在已经好了。"江晚说，"我觉得现在的生活更适合我。"
"那就好，女人要学会爱自己。"妈妈说，"明轩那边的损失，我们也不稀罕。你好好工作，好好生活，比什么都重要。"
挂了电话，江晚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至少还有人真心关心她，支持她。
那天晚上，江晚睡得很安稳，没有失眠，没有噩梦。
这是她几个月来睡得最好的一夜。
第十章
三个月后，江晚的生活已经完全步入正轨。
她在工作上表现出色，因为没有了家庭的牵绊，她可以全身心地投入事业，很快就得到了升职加薪的机会。
业余时间，她报了瑜伽班，学了插花，还参加了读书会，生活丰富多彩。
最重要的是，她重新找回了自信和快乐。
这天下午，江晚在咖啡厅和朋友聚会，意外地遇到了顾明轩。
他和一个女人坐在角落里，应该就是那个叫白蕊的。
江晚看了他们一眼，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继续和朋友聊天。
"那不是你前夫吗？"朋友小声问她。
"是的。"江晚很平静。
"你不难过吗？"
"为什么要难过？"江晚笑了笑，"我现在过得很好。"
顾明轩也看到了江晚，他有些局促不安，白蕊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停地和他说话，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江晚注意到顾明轩看起来比三个月前憔悴了很多，眼神也没有以前那么自信了。
但这与她无关了。
聚会结束后，江晚走出咖啡厅，顾明轩在门口等她。
"晚晚。"他叫住她。
"有事吗？"江晚停下脚步。
"你...你过得好吗？"顾明轩看着她，眼中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很好。"江晚的回答很简洁。
"你看起来确实很好，比以前更漂亮了。"
"谢谢。"
顾明轩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沉默了。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江晚说。
"晚晚，我...我后悔了。"顾明轩突然说道，"我发现我失去了这辈子最珍贵的东西。"
江晚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那很不幸，但与我无关。"
"你真的一点都不想念以前吗？"
"不想念。"江晚的回答很坚决，"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现在有新的生活。"
顾明轩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那我呢？我要怎么办？"
"那是你的事情。"江晚看了看时间，"我还有约会，先走了。"
说完，江晚转身离开，没有回头。
顾明轩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中。
他忽然意识到，他真的永远失去她了。
（完）
更新时间：2025-06-11 10:2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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