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我脸上时多了几分探究,“如此污蔑弱质女流,与传闻中贤淑的沈姑娘,
倒是判若两人。”我屈膝行礼,眼角余光瞥见柳如烟躲在他身后偷笑,
突然红了眼眶:“将军误会了。妹妹前日说这玉是幼时所得,
我瞧着与家母嫁妆中的玉佩相似,一时情急... 还望将军恕罪。”说着哽咽出声,
“若传出去,怕是要连累妹妹名声。”陆承渊神色稍缓,
柳如烟却急得跺脚:“姐姐分明...”“既如此,本将军自会查明真相。
”陆承渊打断她的话,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沈姑娘好自为之。”待两人走远,
我擦干眼泪,捡起半块玉佩。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这块玉,
分明是柳如烟在我及笄那日,趁我更衣时偷走的。她用这块玉,换来了陆承渊的信任,
也换来了沈家满门的鲜血。“青黛,”我摩挲着玉佩上的裂痕,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备车,
我要去醉仙楼。”雨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打在油纸伞上噼啪作响。
我望着雨幕中若隐若现的侯府大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一世,我定要让这对奸人,
血债血偿。2雨丝斜斜扫在车窗竹帘上,发出细碎的声响。我摩挲着袖中半块玉佩,
上面 “沈府” 二字被指尖磨得发烫。前世柳如烟正是用这块玉佩,
向陆承渊证明自己是没落贵女,骗取了他的信任。而此刻,
它成了撕开这对奸人假面的第一把利刃。醉仙楼的胭脂香混着雨水扑面而来,
老鸨扭着腰肢迎上来:“哟,这不是侯府的沈姑娘吗?快请...”“我要见掌事嬷嬷。
”我掷出一锭银子,压低声音,“打听二十年前的事。”老鸨眼睛一亮,
立刻将我引到二楼雅间。掌事嬷嬷眯着眼端详我:“姑娘想打听什么?”“有个姓柳的女子,
原是这里的...”话未说完,楼下突然传来熟悉的娇笑声。我掀起窗幔一角,
只见柳如烟正依偎在陆承渊臂弯里,笑得花枝乱颤。她指尖缠着的红绳,
与方才在侯府时系着的分明不同。那是陆承渊出征前,我亲手为他编的平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