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东门口见。要是敢迟到,就等着被全镇的狗追着咬吧!”说完,他脚尖一点,
轻飘飘地跃上房顶,留下我捧着木剑,在原地发愣。第二天鸡还没打鸣,
我就揣着两个冷馒头跑到老槐树下。远远地,就看见沈星河倚在树旁打哈欠,
手里把玩着根柳条,腰间别着的酒葫芦随着动作晃悠晃悠——奇怪的是,
葫芦口飘出的不是酒香,倒像是桂花糕的甜腻味儿。“站桩!”他突然大喝一声,
吓得我一激灵,馒头差点掉地上。“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膝盖微曲!对,就这样,
别像个筛糠的鹌鹑!”我咬牙坚持着,可没过半炷香时间,双腿就开始打颤。
“师父……我、我快撑不住了……”我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沈星河挑眉,随手折了根树枝,
“啪”地打在我翘起的屁股上:“才半个时辰就喊累?知道我昨天收拾了多少山贼吗?
十八个!个个比你壮实,我还不是照样打得他们哭爹喊娘!
”日子就在这样的“折磨”中一天天过去。沈星河教得凶,我学得也拼命。有时候练得狠了,
他会偷偷从怀里掏出块烤红薯塞给我,嘴上还不饶人:“看你饿得跟恶鬼似的,吃吧吃吧,
省得饿死了没人给我端茶倒水。”有次我在河边练剑,不小心掉进了水里。
等我湿漉漉地爬上岸,就看见沈星河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嘴角噙着笑:“哟,
这是练成‘落汤鸡剑法’了?”我气得抓起一把泥巴就扔过去,他轻巧地躲开,
笑声在河面上荡开,惊飞了一群白鹭。渐渐的,我发现这个总是板着脸的师父,
其实比谁都细心。我的布鞋破了,第二天就会在枕头下发现一双新的;我咳嗽两声,
他就会变魔术似的掏出一碗冒着热气的姜汤;甚至有次我半夜发烧说胡话,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用冰凉的手给我擦脸,还听见一声长长的叹息:“小笨蛋,
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照顾自己……”而镇上的混混们,也学乖了。
只要看见老槐树下飘着那袭白衣,立马绕道走。有回张屠户家的儿子不服气,
带着一群小喽啰来闹事,结果被沈星河用一根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