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萧鸣玉意识恢复了些,只是嗓音还是沙哑,“不提她,心烦。”南雪音停在门外,
低了低头。不知房中萧鸣玉做了什么,花怜莺发出一声娇怯喘息,“王爷,您还病着呢,
该喝药才是,怎么可以……”萧鸣玉道:“小病。你老实些,待会儿折腾起来,别又哭了。
”“王爷……”花怜莺娇嗔似的,尾音不知几道弯绕,仿佛有把细细的钩子撩人心弦。
南雪音知道,萧鸣玉最喜女子如此。他也的确起了盎然兴致。“南姑娘!
”云栖拿着水折返回来,叫了一声。房中也听到了,花怜莺娇喘着:“王爷,王爷,
姐姐回来了。”萧鸣玉顿了一下,语气有些不耐,“让她在门外等着!”静谧一瞬,
南雪音忽然开口:“下雪了。”她怕冷。这件事,萧鸣玉比任何人都清楚。
当年他曾笑着调侃:“不如我想个法子,为你将冬天从四季中划去吧,
也省得你每年都受这苦。”然而此时此刻,萧鸣玉只是冷冷道:“本王说,在门外等着。
这是命令。”南雪音的神色空了一瞬。她这条命,是萧鸣玉救回来的。十岁那年,
她浑身脏兮兮的,狼吞虎咽啃完了他递来的肉饼,擦着嘴角,郑重许诺:“贵人救了我,
今后不管叫我做什么,我都一定会做到。一定。我要偿还救命的恩情。”既然他说,
在门外等着是命令,那么南雪音无论如何,只能照办。她整个人安静下来,端着药,
立在门外。这些年,她一直在萧鸣玉身边。端王身份贵重,风流多情,生了一副英俊皮囊,
多少年来,他身边的女子从未断过,无论是官宦家的贵女,抑或是花楼上的娼妓,他瞧上了,
便在身边养一段时日,等厌烦了,便给一大笔钱财或是无法拒绝的好处,同她们好聚好散。
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萧鸣玉身边不变的,只有南雪音。她的杀手身份并不对外言说,
只道她是萧鸣玉当妹妹养着的孤女。有人说,萧鸣玉或许在等南雪音长大,
等她到了适婚的年纪,便会收了心,娶了她。南雪音原本不信这个说法。直到那天,
萧鸣玉酩酊大醉,无论是谁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