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当众揭开伤疤又是另一回事。我以为顾屿年会因此嫌弃我,亦或是碍于在场权贵疏离我。
他却对那些议论恍若未闻,俯身替我整理裙摆,笑容和煦:“程小姐,
下台阶还是得小心一点。”他是第一个对我释放善意的人。我却更觉得心中酸涩和难堪。
如今想来,或许是因为当时的他温润如玉,如天上明月,我却身处泥潭。是羞愧的窘迫,
也是自卑的怯弱。“程诗茵。”吹风机的呜鸣声停止。顾屿年温润的嗓音微微干涸,
将我的思绪从回忆中拉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