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当初花钱买通的王姨赶了过来。一把拦住孟鹤川的手,解释道:“孟总,
这是别墅新来的保洁。我负责带着,今天流感所以戴口罩。”孟鹤川放下了手,
呵斥声紧随而来:“王姨,你也是老人了。难听的话,我就不多说了。让她走,
得流感就别来了。阳阳还小,沈菲菲又是上周感冒才好,别传染了!
”从孟鹤川自然的语气中,我听得出来。他对这个“家”熟悉得不得了,
更是对她们上心不已。就连佣人的名字、我这个新来的人都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结婚多年,每次我主动提出想要孩子,孟鹤川总是会扯开话题。
有两次气急了在我逼问下,孟鹤川也只是抱住我轻哄道:“你身体不好,
我不想你冒着风险生孩子。”那时候我是真心以为孟鹤川是心疼我。现在想来,
他只是心疼阳阳。他已经有了一个最爱的孩子,不需要更多了。
我几乎是强撑着离开这片别墅区,决定结束这一场可笑的美梦。
我给自己买了张奔赴大洋彼岸的飞机票,又申请注销所有证件。时间就是五天后。足够了。
他们笑着庆祝阳阳生日的时候,就是我走的时候。这如同小丑一样被人耍得团团转的前半生。
早该结束了。深夜,孟鹤川才堪堪回家。见我早已睡着,他上床休息。
直到听到耳边传来规律的呼吸声,我转过背过身去。不愿再多看他一眼。这几天,
孟鹤川忙着操办阳阳的生日宴,而我忙着搜集其他证据、注销证件。同床异梦,一夜未眠。
对面的律师朝我推来协议书,不忍地劝了我两句:“沈女士,这两份可都是净身出户的协议。
您在沈家、孟家的一切都将会被自愿放弃,什么都得不到。您要不再考虑一下?